與超憶癥不一樣的是,她能夠自主地遺忘一些與自己無關的小事,只記得那些印象深刻的回憶。
“笙笙,忘了沒有關系,我可以講給你聽。”就在自己站起身來,隨便挑一個出口走出去的時候,宋瑾忽然又緊緊地拉住自己的手,不讓離開。
他低沉的嗓音有著沙啞“已經很久了,你忘記了,也應該是理所應當的。”
“當年,有一個小男孩,很笨很笨,第一次來蘇州的時候,我們一起攀登者座山。”
隨著他的語音落在自己的耳邊,與之相關的記憶瞬間涌入自己的腦海,她有些支撐不住,落在宋瑾的懷里。
他的懷抱有好聞的鈴蘭花香,也有著薄涼,他緊緊地抱著懷里的女孩,一點一點與她訴說著當年自己的故事。
當年他并不熟悉這個地方,在同一個地點走了十幾遍后,他才確信,自己已經迷路了。
不過宋瑾并沒有慌亂,這是他的個性,處事不驚,淡然處之。
夜晚風涼,山泉水形成一道小河,小河寬闊且具有一定的深度,已經是入秋的季節,夜晚的風把河面的涼意吹過來,凍得他縮在一個小山洞里避寒。
隨著月亮升起,他的肚子也越來越餓,疲憊饑寒一同襲來,讓他有些招架不住,險些就要暈倒在這個山洞里。
時間再過去差不多十分鐘左右,他聽到不遠處的灌木叢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他喉頭一緊,握著手邊的一塊石頭,盡量把自己縮進黑暗里,屏住氣息。
在夜晚的山上,總會遇到一些猛獸,這是爺爺從小告訴他的。
可是等待他的,不是什么兇狠的猛獸餓狼,而是一個灰撲撲的小腦袋,泥土遮蓋住她原先白皙的皮膚,可那雙眼睛遠比明月還要皎潔無比。
自己明明藏到了黑暗里,可女孩的目光還是一眼就掃到了這里,她穿著粉色的紗裙,她最愛美了,哪怕是秋天,也很喜歡穿裙子。
可現在,那條裙子上有了血跡,被荊棘的詞劃破,變得破破爛爛,現在的女孩,丑丑的。
她高興地朝自己奔來,在她背后,是陪她一起來的余家管家,看著余笙跑得匆忙,不由得著急吶喊“小姐,您跑得慢點,小心摔著,夫人會心疼的。”
女孩只是擺擺手“怕什么我不信我母親的耳朵能有這樣厲害,能聽到蘇州的聲。”
宋瑾不禁抿嘴一笑,人的耳朵確實聽不到遠處的聲音,可是人的一張嘴巴,卻能將話傳至千里之外。
“哎呀,怎么一個不小心,就把你給弄丟了呢。”
她的小手全是泥巴,懷有玩心地抹上宋瑾那張白凈的臉,看著他那張臉一點一點被自己污染,小余笙覺得有著莫大的成就感。
宋瑾沒有生氣,好久不進吃喝,他稚嫩的童音也有著沙啞,他看著女孩帶血的衣衫,有些責備心疼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幅樣子,不疼嗎”,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