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后,她安靜地看著門口處,余笙很安寧,她從不懼怕什么,哪怕知道危險即將來臨,她也無所畏懼。
因為她知道,自己所愛之人,就在那扇門的后面。
只要他在,自己就能夠平安。
不知道等了多久,危險從未來到,她還瞧見有幾只通體雪白的白貓慢慢悠悠地從自己身邊走過去,攜走小魚干的咸香,還有牛奶的香甜。
她俯下身子,看著一簇漂亮的野花從石縫里探出頭來,這里沒有陽光,沒有水分它依舊活得如此光鮮亮麗,明艷的色彩是這角落里唯一的光。
一團毛絨絨的東西突然橫在自己的面前,不過讓人疑惑的是,余笙分明聞到藏匿于鈴蘭花下的血腥味。
她抬起頭,就是宋瑾那雙如濃夜一樣的眼睛,如玉而骨指分明的手卻新鮮多了幾道傷痕,鮮血都還沒有干,在擦拭幾遍后還是不停地流出。
似乎唯恐自己手上的鮮血會把這個潔白的泰迪熊給沾染,一直小心地不讓傷口接觸到泰迪熊。
余笙皺著眉看著他,語氣中滿是心疼,她沒有責備,只是溫柔地問:“怎么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他的薄唇旁還有烏青,甚至還流著血,余笙從口袋中抽出一張紙巾,小心緩慢地擦干他的血跡:“不要這樣做了,宋瑾,我不想讓你受傷,你不應該承受這一切。”
“你應該去關心一下那幾個印度的,再過十分鐘左右,救護車保準會出現在你的面前。”宋瑾調笑道,把小泰迪熊亮在余笙的眼前,就像是一個等待獎賞的小孩子,有幾分期盼和傲嬌,慢慢開口:
“獎勵品,怎么樣,喜歡嗎?”
“如果這是用你受傷為代價換來的話,那我只能說,它是我見過最丑最討厭的泰迪熊。”余笙收斂了神色,故作嚴肅地問他:“為什么又要動手?”
這種事應該換她來才對。
“他們的語言太難聽了,聽不服。”宋瑾對這個話題不是很在意,他很喜歡自己手上的小泰迪熊:“這只熊擺在一個角落處,幾乎都要落灰了,是我用打敗他們的獎品換的。”
“你把他們打敗了能有什么獎品?”
“獎品挺大的,”他抬起頭,烏黑的眼睛帶著玩味:“他們的命,就掌握在我手里。”
說完,他又把這只泰迪熊放到余笙手里:“不管你喜不喜歡,這只泰迪熊就放在你那里,可以把它理解成一道枷鎖,我每三天都要檢查一次。
你要是膽敢把它給扔了……”
宋瑾瞇起眼睛,考慮了一番,才想到一個完美的懲罰:
“沒關系,到時候,我會讓你每天都記起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