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好,宋瑾什么都不知道,自己的心事也能少很多。
她調笑著,對宋瑾慢慢說:“比賽所需要的設計服裝,就拜托宋先生啦。
到時候我會把參加比賽要用的香給你送過去,到時候拿著它去見grace,我相信,她會明白我所需要的是什么。”
看著宋瑾離去的背影,看著他一點一點地抽出自己的世界,看他再不回頭,看自己的未來,茫然無知。
不過她是幸福的,嘴角漾開甜蜜的笑意,
真好,有人這樣愛她,好多人,都在深愛著普通的余笙。
凄冷的街道上樹葉婆娑,慘白的月光照在地上,詭異的黑夜里響起高跟鞋的聲音,寂靜無聲的地面上有一灘水跡,夜色太濃,月光輕緲,讓人分不清到底是白日里小雨拂春所殘留下來的雨水,還是血紅被夜色染墨的鮮血。
走在這樣的街上,冷風吹過稀疏的樹葉,沙沙的聲音如同背后有一個腳步,一直在緊緊跟隨自己的腳步。
她身上沒有任何的武器,自己會是最大的誘餌,來誘騙獵物上鉤。
在一處已經干涸的噴泉旁,她看著持弓的丘比特眼睛已經缺失破碎,身上都是飽含風水日曬的殘跡,原本雪白的雕塑如今變得暗沉。
撫摸著上面的弓箭,時間把它消磨得不成樣子,卻依然保持著最本的鋒利。
她安靜了很久,直到風不再吹過,萬籟俱寂之時,又輕飄飄開口:
“跟我很久了嗎?”
余笙的眼中帶著平靜,她安寧地回頭看著一直跟隨自己的人,不冷不淡地說道:
“我很好奇,apep的規矩從來沒有改變過,我觀察你這么多次,卻從未看到過那個丑陋的標志出現在你的身上。
不過現在,我的這個問題好像已經算不得什么了。”
她微笑地看著眼前這個人,將雙手攤開:“我現在沒有任何的武器,也是一個人前來,不曾把行蹤告訴過任何一個人,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更好的是,你現在完全有機會,讓我的生命徹底在這個地方永駐。”
遺憾地搖了搖頭,繼續說道:“真可惜,我應該早一點發現,你才是替代我位置的人啊,無論如何,你的心境與我相仿,可勢力與能力,遙不及我,所以從未被他們重用,只是空掛了一個名號而已。”
恍然悟道一個道理:“這么說的話,我應該算是你的前輩……”
她眼睛微瞇,折射出的淡淡的笑含著殺意:“怎么?見到自己的前輩,就打算用這種態度來拜訪嗎?
我是不是……太給你臉了?
以至于給我惹下這么多的事情,真是后悔,沒能在當年把你了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