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著紅酒的手指微微泛白,目光不停在那棟樓間掃來掃去,還是沒有發現。
“我的天吶,真是抱歉。”突然間,一道驚呼聲和玻璃破碎的聲音從自己的身邊傳來,她收回目光看去,自己剛點的那份黑巧圣代已經被摔碎了,弄得一片狼藉,帶下去的還有余笙隨手放在桌子上的一本書。
那位服務員歉疚不已,她蹲下身來想要從這些玻璃碎屑里把余笙的書拾起,可是鋒利的玻璃只會劃破她白嫩的肌膚,鮮血滑下,如同綻放的水花,融在巧克力的黑沉之中。
余笙從桌上抽出一張紙巾,俯下身幫服務員的手包好:“一本書而已,沒有什么關系。”
與此同時,玻璃碎裂的聲音從背后響起,隨之而來的,還有對面花瓶突然的破碎。
餐廳里所有人都開始尖叫,巨大的聲音一時間壓得余笙很頭暈,她迷迷糊糊地把宋瑾壓在身下,又是一聲槍響,打在了剛才余笙蹲著的位置,可惜那里現在只剩下一地玻璃與巧克力圣代的殘渣。
圓形的槍孔碎在玻璃上,瞬間把整片玻璃刮成如同一朵漂亮的月季花圖案,其中有玻璃的碎屑劃進她的眼中,她忍著劇痛,把宋瑾安置在安全的地方。
宋瑾顯然也沒有預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他面色陰沉,看著余笙受傷的眼睛,眉峰皺起一個很深的度。
那雙墨色的眼中翻涌著復雜的神色,里面最突出的就是痛意,那雙手輕柔地撫在自己受傷的右眼上:
“疼嗎?”
余笙面色蒼白,但還是咬牙說:“現在的情況可不是疼不疼的問題,你在在這里好好待著,等我把這件事情解決好。”
一連四五發的槍聲響在自己躲藏的這個柜臺之前,她知道自己必須要做出行動,厚玻璃做成的防彈柜臺根本堅持不了多長的時間,更何況看落在地上的子彈來看,這把槍是一個很前鋒的狙擊槍,傷害程度很高很高。
他們的目標是自己,如果再不出面,那么受傷的只有其余的無辜者。
右眼的銳痛讓她本就混亂的意識更加艱難,宋瑾緊緊握著自己的右手,他墨色的眼睛里滿是認真與執著:“你不該去,這里是相對安全的地方,告訴我地址,讓我去做。”
他猜到了余笙想做什么,余笙忽然笑了,她的笑完全不符合現在危險的境遇,可這么看的話,她又像是一朵生長在血液里的玫瑰花,這種絕艷的美麗,自深度的危險里所散發出來魅人的氣質,紅唇輕彎起一個弧度:
“這家店是我開的,你知道apep嗎?
如果知道的話,那你一定也知道kaiserin,她是一名世界上最厲害的狙擊手,射程甚至無人能夠超越。
她很聰明,也很危險,狙擊槍是她最為鐘愛的東西,幾乎與她相關的每一個場所,都勢必藏著一把狙擊槍。
我不知道這柄槍能否與那樣先進的武器作斗,但這是唯一的方法。
直至現在,我仍不覺得,會有人對kaiserin造成生命的危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