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沒再冒泡。
玩家里有理智的,后知后覺猜測可能是銀木星在逼人家打,但仍有相當一部分覺得是弒a者慫,這種“讓人把靠占便宜而得的榮譽吐出來”的事實在太符合大眾審美,便越說越難聽,恨不得能把當事人架火堆上烤了。
越世忠在那邊不能忍了,鍵盤敲得噠噠響。
[世界]匿名守護:人家愿意什么時候打就什么時候打,你們管得著嗎!
[世界]殺手k:哦嚯,終于又看見一個疑似親友團的人出來了,你有空在這里吵,叫一下你們慫慫唄?
[世界]八月里傾盆雨:弒a者,這么多人都看著呢,是爺們打不打一句話,別光放你家看門狗出來吠。
越然容易炸毛,早在剛才就忍不下去了。
此刻見他們說老爸是看門狗,他的理智瞬間“啪”地斷線。
[喇叭]弒a者:剛看見。
[喇叭]弒a者:[截圖][截圖]早和銀木星說完了,再有兩天能調好,讓你們星神洗干凈脖子等死。
聊天記錄一放,頻道頓時炸鍋。
因為記錄截得很全,可以看出銀木星是在逃避刷喇叭的事。
玩家們都不傻,當即便有一部分人覺得這次的事也是他策劃的。
銀木星見事情越鬧越大,原本正有些滿意,見狀差點砸鍵盤,只好先忍著不動,免得這事看起來更像是有預謀的。
另一邊,墨陽幾人則一齊望向了小星滅。
他們剛剛也都看得生氣,但這幾年腥風血雨過來,到底是習慣了,便先想著讓小星滅消氣,結果沒等勸,他自己就跳了出去。
月沉道:“打?”
越然“嗯”了聲。
他不想廢那么多話,也不想弄那些彎彎道道,既然銀木星咽不下上次那口氣,那他就成全他。
只是把他的火激出來,他這次不覺得輸贏無所謂了。
他要告訴銀木星誰才是爸爸!
他說道:“我這兩天調整一下第六只魂獸,其余時間都和你們k。”
月沉幾人都沒意見。
事已至此,就只能打了。
月沉道:“缺材料告訴我,我們幫你弄。”
越然應聲,看一眼幫會頻道,見幫主往昔和小可愛們也在問他缺不缺材料,心里有些暖,回復說暫時不缺。
這句發完,老爸和表哥幾乎同時找上了他。
他耐心做了解釋,告訴他們能應付,等安撫好他們,他看看這些關心自己的人,那點火氣立刻煙消云散,溜溜達達走到月沉幾人面前,說道:“k吧。”
挨個打過一輪,銀木星終于姍姍來遲,敲了他的私聊。
[私聊]銀木星:不好意思,剛剛有點事,也沒帶手機,才看見月沉的微信。
[私聊]銀木星:你不用理會他們,我說了只想和你切磋一下,你把第六只魂獸調到滿意為止,千萬別勉強應戰,那不是我想要的。
[私聊]弒a者:不勉強。
[私聊]銀木星:你快調好了?
[私聊]弒a者:嗯,后天晚八點,競技場見。
[私聊]銀木星:好。
二人商量完,銀木星便在喇叭上解釋了經過。
越然懶得理會,又和月沉他們打到零點,這便出了競技場。
競技場的傳送口很多,越然為和月沉他們保持距離,每次都不是從一個傳送口進的。
不過今天有些巧,他和姜蕭選的是相同的傳送口,于是小隊伍解散后,他一出來便看見了身邊的姜蕭,頓時記起了快被他遺忘的某件事。
姜蕭是在泡他?
他們才認識多久,可能嗎?
越然默默糾結半分鐘,想起了自家表哥,便點開表哥的私聊,把白正陽帶著他們看風景的事說了一遍,重點突出了墨陽那番話。
[私聊]弒a者:你帶他過去,是為了泡他嗎?
[私聊]哭城殤:不是。
[私聊]弒a者:那是啥?
[私聊]哭城殤:我看他教得很盡心,有點不好意思再逗他,想著這幾天刷點好感度,找個合適的機會和他坦白。
[私聊]弒a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