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斯科本來就因為新一的插手被打斷計劃,足夠窩火,如今看新一接近,本以為就是單純的擦肩而過,沒想到對方壓低了聲音,說出的爆炸性的消息足以讓他瞳孔收縮。
“你在說什么。”皮斯科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縱然心中負面情緒翻江倒海,他的表面上仍舊是那副不動聲色的模樣,“小偵探,你在說什么,可不能隨意冤枉人。”
“不是嗎。”新一微微歪頭,用著平靜的口吻說話,“我看到你的褲腿鼓鼓囊囊,顯然你在那里藏了,你準備射擊吊燈環讓吊燈墜落,制造吞口先生死亡的意外”
他把皮斯科的計劃全部說了出來,并且輕慢地瞥了一眼不遠處的警察“我想憑借我這張臉,讓警方對你搜身還是可以做到的,不如就來賭一把,賭你被發現非法持槍而且殺人未遂之后,會不會被當場逮捕”
槍口抵住了新一的腰腹。
新一眨了眨眼“你準備在這里對我開槍嗎那樣你可真就身敗名裂沒有回頭路了。”
皮斯科的臉上依然保持著淡淡的笑容,在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集中在臺上的時候,沒有人注意他們之間過分接近的距離和貼近在陰影之下枡山憲三從袖口伸出來瞄準新一的槍支。
“不,我怎么會做這么愚蠢的行為。”皮斯科說道,“我會對自己開槍,然后把塞到你的手上,讓你成為無從辯駁的行兇者。”
皮斯科不介意施展苦肉計脫身。
他只是沒想到吞口重彥暗殺計劃的變數能夠發展到這種地步。
看來吞口重彥那事情得滯后了。
現在最要緊的事情,是如何解決新一這個觀察力敏銳的偵探。
“不過”皮斯科畢竟是組織的老人,他很快想通了問題的關鍵。
新一知道他有槍還貿然前來,而沒有選擇直接找警方將他逮捕,這是過于自負,還是另有打算
皮斯科更相信后者。
但是無論是什么打算都無所謂。
新一這個人已經栽在他手上了。
皮斯科如此想到。
“你有什么遺言嗎”
“我還沒有去死的打算。”
沒想到新一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竟是伸手握住了槍口。
皮斯科心下一驚。
而新一盯著皮斯科的眼睛,微微勾唇“別這樣,枡山先生,其實我并沒有找警方來逮捕你的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皮斯科沒有問出口,新一已經繼續說下去了“我只是想展示展示我的能力,希望你能幫我引薦給那位大人。”
皮斯科的瞳孔倏然收縮。
他有那么一瞬間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那位大人是誰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皮斯科冷靜下來,他把新一的這句話當做試探,拒絕讓新一得逞。
“我知道你,是這個。”新一很自然地把槍支推了回去,轉身拿了一杯皮斯科酸,沖著皮斯科舉了舉。
皮斯科的臉有些掛不住了。
他的眼中一閃而過陰狠之色,有一不做二不休的心思,然而剛準備按下保險扣下扳機,新一攤開另一只手,數枚子彈出現在了他的掌心。
皮斯科“”
“我覺得我們是能好好談談的。”新一把子彈自然地放到了皮斯科的兜里,“何況我本來也是組織成員。”
他湊近皮斯科,輕聲張合嘴唇,哼出了七只烏鴉的曲調那是那位大人的聯系方式的按鍵所構成的音樂。
“我是貝爾摩德的人。”新一做了一個手勢,暗示皮斯科看向早早注意并觀察他們的貝爾摩德。
“”皮斯科的肩膀終于慢慢放松下來,他相信了新一的話,深深地看了新一一眼,把槍徹底收起,“你的代號是什么。”他開始用組織的密語和新一交流。
新一很自然地接上“這就是問題所在了。我沒有代號。即使我在貝爾摩德的身邊待了那么多年,我也沒有獲得代號。”
他垂下眼眸“所以我才想要另擇他主。”
所以他才借著這次行動在皮斯科的面前狠狠刷了一波存在感。
所以他才選擇貝爾摩德和皮斯科都在的場合背叛貝爾摩德來找皮斯科。
皮斯科自動腦補出了新一的未盡之言,他無奈地看了一眼新一,心想這個家伙還是太年輕。
貝爾摩德很少親自培養人,一旦培養就代表她是真心,新一還是年少輕狂,好高騖遠,做出這樣的舉動跟一巴掌扇在貝爾摩德的身上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