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個服務生,也是組織的人嗎”
在低聲和伊達航以及娜塔莉說了什么之后,伊達航和娜塔莉暫時離開了頂層的餐廳,諸伏景光則是將目光轉向新一,這么問道。
新一這時候已經坐回了位置,側目看著透明玻璃映照出的自己,聽到諸伏景光的聲音,轉過頭,看了他一眼“顯而易見。”
他陳述事實“他叫波本,是情報組的成員,和貝爾摩德一樣,是個神秘主義的奉行者,說真的,我也沒想到我會在這里看到他”
他似乎打開了什么話閥,低著聲音開始喋喋不休起來,不知道是說給諸伏景光聽,還是說給他自己聽。
“我如果沒猜錯的話,你們兩個應該是同期,他獲得了波本的代號,你獲得了蘇格蘭的代號,都是威士忌,還共同任務過一段時間,或許從他這里入手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諸伏景光保持微笑靜靜注視著新一。
他一方面默默將新一的所說記在心里,一方面意識到了新一的狀態不對。
畢竟新一平時可不會說這么多話,還到了現在這種喋喋不休的狀況。
想想就知道,新一這是因為要和這個世界自己的父母見面而顯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果然
這孩子雖然看起來成熟冷靜,能把一切事情處理得井然有序,但實際上也終歸是一個少年人。
也是一個喜歡站在光下的人。
畢竟,真正冷心冷情的人,才不會對自己的父母上心,尤其是這個父母還是多年沒見的父母的時候。
諸伏景光并不討厭新一現在的狀態。
當然,這并不代表諸伏景光就會對新一放松警惕。
再怎么樣,新一也是組織的人。
這點無可改變。
時間在新一仿若低聲自言自語的聲音中流逝。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分鐘。
新一有些焦躁地理了理衣領,坐正了身體,指尖在桌面上敲擊。
他們還沒到。
這不應該。
按照他記憶中的父母的習慣,他們往往會早些時候到達,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快到點了也沒有
一對璧人從遠處走來。
男人身上是妥帖的黑色針織衣和外套的綠色服飾,他踩著黑色的皮鞋,挽著茶色卷發的俏麗女人,女人一身淡黃色的長裙,披著淺粉色的風衣,登場猶如明星在走紅地毯。
他們都沒有掩飾自己的容顏。
工藤優作只帶了一副習慣的眼鏡,而工藤有希子點綴了一顆紅寶石項鏈,兩人穿著休閑服,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在這頂樓的餐廳里就如同最平凡的一對夫婦。
看得出,他們的步伐還有些匆忙,似乎是怕耽擱了什么。
但看到新一的那一瞬間,眼睛都是微微一亮,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而條件反射站起來的新一,在頓了一下之后,又慢吞吞地坐了回去,可這依然難掩飾住他內心的真實情緒。
倒不如說,在看到工藤優作和工藤有希子穿休閑服來赴約、而新一一身端正嚴肅的黑西裝的反差之后,任何人都能看出新一對這次會面的重視。
“抱歉,新一,中途遇上了一個案件,所以時間有些耽擱了。”工藤優作第一時間解釋了自己和工藤有希子遲到的原因,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還帶著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