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瘋狂是一種病毒。
它能在短時間內迅速地讓人性張狂墮落。
怒氣本就在一步步積攢。
如今似乎也是時候到頂點爆發。
新一垂下眼眸,他握緊了拳頭,毫不猶豫一拳砸到了對方的鼻梁上。
仿佛在說著無聲的“去死”。
猖狂笑著的井下的聲音戛然而止,攝像頭一歪滾落在地上,坐在室內的諸位警察只能瞧見引爆器如飛箭一樣滑了出去,尖聲狂笑之中夾雜著拳拳到肉的猩紅與工藤優作制止的聲音。
“哈哈哈,沒錯,就是這樣,殺了我吧,殺了我吧哈哈哈哈”
“”
“好了新一,可以住手了”
“新一”
一片混亂。
而外部環境下,公交車看起來只是猛地一個剎車靜靜地停在了市區街道上。
跟蹤的警方的車輛迅速地跟著停下,他們全副武裝摸過去,緊靠住車身側目往里面查看情況。
工藤優作握住了新一即將落下的手,看著滿臉流血卻仍舊在哈哈大笑的井下,手指用力。
工藤有希子已經撿走了公交車上的引爆器,她心疼地撲上去抱住了新一。
原本工藤優作攔著新一,新一還在掙扎,可等到工藤有希子湊上來的時候,新一一下子停止了掙扎,生怕自己傷到了媽媽。
但他的瞳孔仍是潰散的。
工藤夫婦見他安靜下來,算是松了一口氣,哪曉得地面上的井下一抹臉上的血痕,笑著坐起來“你們可真是一對自私的父母,人家新一君可都下定決心犧牲自己了,你們卻沖出來破壞了他好不容易創造的機會”
咔嚓。
保險被按下。
槍口抵住了井下的腦門。
井下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慢慢抬起頭,先是沿著手臂找到了手臂的主人,然后看到工藤有希子已經將新一拉到座位上,一邊小心檢查新一被注射器扎過的地方,一邊讓新一枕靠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不過此時緊閉著眼睛身體不適的新一和照顧他的工藤有希子顯然不能再引起井下的注意了。
井下看的是工藤優作。
因為工藤優作那槍瞄準了他的致命之處。
“哇哦。”井下小口的哦呼了一聲,他舉起雙手,似笑非笑地看著工藤優作,“原來是準備自己動手殺了我啊,早說嘛。”
他拍了拍心臟“來,如果有子彈的話,就朝著這里開,砰地一聲,會相當精彩呢。”
他特意咬中了“有子彈”的那句話。
因為井下在反諷,他在嘲笑工藤優作他的槍支里不可能再有任何一枚子彈。
“但是你在車里掃射的時候,有想過子彈會被我回收重復利用嗎”
工藤優作冷不丁地反問。
井下想到了他在車里開的那幾槍,有一槍甚至是擦過工藤優作的身體過去的。
如果工藤優作動作足夠隱蔽,是有可能在槍里裝上子彈的。
“所以,那又怎么樣”
“要朝我開槍嗎來啊。”
井下很大方地張開了雙手,依然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工藤優作的槍口下移。
他沒有開槍,只是說道“既然你的心率停止就可以讓炸藥取消,那么只要我廢掉那連接你的心率和醫院炸藥的裝置,一樣可以達到讓你的心率無法被檢測到的效果。”
工藤優作相信自己的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