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充相府千金后她被迫追兇010攸之度過鬼門關眾人塌前論案情
閑屋暖暖的,一夜未合眼的疏桐坐在床沿,用手托著下巴,昏昏欲睡。
床上那人兒動了動,掙扎著要做起來。
“欸,你快躺著,還不能起來。當心又牽扯到傷口”疏桐被這動靜驚醒,連忙制止正欲起身的白攸之。
“辛苦你了。”白攸之沒什么力氣,幾次以手支撐想要起來都失敗了。
“嗯嗯。”疏桐反應道,“昨晚實在太危險了,以后不要如此以身試險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白攸之淡淡道。
“那你的虎子是什么”謝嶼天不知何時自廊外入內,臉上掛著一抹難以抑制的興奮,搓著手說道。
“虎子便是”白攸之頓了頓,繼續道“劉知州在其府中開鑿密室,暗中鍛造神像,諸多線索均指向劉知州,可以斷定他和案情脫不了干系。昨日我看見一新出窯的六尺神像,放眼朝廷,何人是六尺身案不過二三者,而通判和廠衛近日不在京都,故而薛丞危矣。”
“我已通知丞相府,已經重兵保護起來了。”疏桐說道。
“做得很好,”白攸之點點頭,“對了,嶼天,你此前判定的都察院御史死亡時間應該是正確的。我在密室中親眼看到一中年男子,自耳鬢撕下了一張不知何物制成的面皮,結果那人真面目是二十余歲的小生那小生,我還曾在春江宴上跟蹤劉知州時見到過。”白攸之邊說邊吐氣,斷斷續續的。
“這便是武學藏經閣里記載的易容術了吧。”謝嶼天道,“雖沒有親眼見識過,但都察院御史死后那人假冒上朝,卻無人查出疏漏,可見其逼真程度”
“如此
說來,夢如公主遇險落水,也是他的手筆了。”疏桐反應極快,順著白攸之的話搶先說道,“公主那貼身婢女曾說,她看到侍衛面相老成,手卻細皮嫩肉的。”
“嗯。”白攸之贊同,“但是,他為何對夢如公主下手,現在還無法明確動機。”
“還有,昨日我不放心你,去望月臺尋找,發現你受傷,為引開追兵,我以身染瘟疫為由脫身,看見為首那領兵的武士,右頰上有一黑痣,我便想起婚宴上那孩童言語著的,有兩男子搬運神像而入,其中一人便是臉上有痣。”疏桐后知后覺地說道,語罷連自己都吃了一驚。
“你們速度都太快了吧,”謝嶼天被這密集的信息所驚訝,不由得感慨道,隨后又保持著他得意的面孔道“幸好我也不是一無所獲。”
他繼續說道“剖開都察院御史的尸體后,我發現其心肌均受到損傷,上有血斑,加之其死后雙眼未合,臉色醬紫,還有那瞪得極大的帶血的眼珠,均說明他死前受了很大的驚嚇。他的食道和胃中發現大量汞,是毒發身亡。設想一下這樣一個畫面一個長得和你一模一樣的人,端著毒藥強行要灌你。”
疏桐聽到此處,忍不住腦補出了這一番場景
夜闌人靜,都察院御史聽著窗外雨打梧桐聲,在爐邊烤火,昏昏欲睡之時,吱呀一聲,門開了。他不明所以地睜開眼,先是聽到一聲厲鬼般的笑聲“哈哈哈哈”,然后一個黑影閃身進來,現出和他一模一樣的臉來,那聲音悠悠蕩蕩地說“我來取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