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白攸之的瞳孔有些地震,這劉知州,竟然在監獄里演了出大變活人
“這便是送運神像的秘密。”劉知州的聲音緩緩想起,他一閃而出,又活生生地站在了白攸之面前。
“障眼法”白攸之托著下巴,盯著劉知州說道。“沒錯,這法子,是我教給張天的。”劉知州說道。
“張天可是你那手下”白攸之確認道。
“是。”他點點頭,“我這障眼法可利用視覺上的錯覺瞞過眾人的眼睛。”
“可有破解之法”白攸之思忖著問道,他心下不免感到好奇,既然是障眼法,騙過了在場所有的人,為何偏偏沒騙過那十歲的孩童。
“有,只要不利用慣性思維,不以常法看待周身的事務,便會看到一塊布和全部的真相。”劉知州緩緩地說,一邊從右側扯下監獄里的被單,在手中揚了揚。“我已將手法說出來了,可否讓我見薇薇”
白攸之恍然大悟,那孩童行為舉止不同常人,怪不得能看破這一切,白攸之點點頭,出去喚薇薇進來。
每在這陰冷潮濕的囚牢里走一步,薇薇的心便如針扎般心痛一次。她那夫君雖不是什么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貴人,卻也是從小不愁吃穿,哪里受過這樣的苦,她走到劉知州的囚房前,強忍著擠出了一個微笑,眼淚卻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夫人別哭。”劉知州的聲音軟了下來。
“我沒哭。”分明臉上掛著兩行清淚,薇薇卻固執地搖搖頭道。
“夫人不是去鄉下了嗎怎么在此處可有用膳”劉知州的問題如連珠般吐了出來,字里行間全是關切。
薇薇一個問題也沒有回答,只看著他道“真的是你殺了人”她期
待著他告訴自己,人不是他殺的。
“夫人,我有苦衷”劉知州頓了頓,慘然道。
“那便說出來,白大人會替我們主持公道的。”薇薇臉上掛著淚,仿佛看到了一線生機,她走上前握住了夫君的手。
“沒有用的,木已成舟,薇薇,殺人償命,我認。”劉知州抽出一只手,如往常那般摸了摸她的頭。
薇薇驚愕得后退了兩步,蓄著眼淚搖頭,聲音嘶啞“夫君,你走后,我該怎么活下去”
“照顧好囡囡。”劉知州道。
五日后
是個好天氣,碧空萬里,惠風和暢。
西市人山人海,擠滿了前來圍觀的看客們。
坊間一則童謠流傳得沸沸揚揚,連黃口小兒都能傳唱新娘到,白府鬧,御史死在神像坳,知州笑,府鑄窯,易容障眼手段好,白院首,斷案神,稟告皇帝抓犯人,西市處斬沒商量呀沒商量
“肅靜”監斬官咳了咳,向著喧鬧的人群大聲說道,“帶犯人”
劉知州、臉頰上帶痣的男子和那會易容術的年輕后生被幾個膘肥體壯的斬首大漢帶了上來。
他們身著白色囚服,跪在臺前,雙手被捆綁在身后,上面插著一個巨大的木牌,上面赫然寫著一個“斬”字。
看客們瞬間騷動不已,指著三人在臺下指指點點,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我對不住你們。”劉知州看了看身旁跪著的二人,說道。
“知州,我們的命都是你救下的,赴湯蹈火都是我們自愿的。”那帶痣男子說。
“黃泉路上,我們再做兄弟。”年輕后生看見那明晃晃的大刀,終究還是有些害怕,
強鎮定著口氣說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