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個上山當土匪只求個混吃等死、吃喝玩樂的小山匪們心下打鼓,開始動搖。
唐天校看出了他們的想法,杵了他們一腦袋,憤憤說“入山之日便發過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誰若是此刻想出去,先挨一記我這大刀”
山匪們面露難色,只得硬著頭皮上。
雙方很快陷入了一場惡戰。幸而這是在威武寨內,平地之戰山匪們失去了優勢,素日訓練有素的白家軍明顯占據了上風。
白攸寧揮劍向唐天校,雙刃交接發出清脆的聲響,白攸寧發力,將劍壓將了過去,唐天校吃不住力,自己的刀反而架在了肩膀上,勒出了一條深深的血痕。
“大哥”大虎驚呼,前要去相助。
白攸之眼疾手快,擋在了他前方,二者交戰了起來。大虎膘肥體壯,使錘,那錘自遠處甩來,飽滿有力,白攸之以劍擋住,被結結實實撞了回去,幸而他后腳抵住,方才無礙。
大虎揮動大錘,再次攻來。白攸之低身閃躲,以劍攻大虎下盤。大虎膝蓋結結實實受了一刀,失去著力點很快倒了下來。
這一邊白攸寧使力,唐天校受力,跪在地上,做著最后抵抗。
“投降吧。”白攸寧冷冷
道。
“不可能。”唐天校啐了一口唾沫,毫不留情地說。
“倒有幾分錚錚鐵骨,給你一次機會,若是此刻投降,我白家軍可以收編你們,只要你們自此守好規矩,為胤朝守疆拓土。”
“我呸,老子從前便在軍中當差,連殺十幾個敵人,在我們那營帳也是出了名的驍將。本應輪到我當那軍衛長,誰料那監管定要我拿出一百兩銀子賄賂他,我家中貧窮,哪能交得起這般大的一股錢財,晉升自然無望。本想著不升便不升,竟反而被嘲諷痛打了一頓。打得我渾身是傷,還斷了一截小拇指”他惡狠狠說著。
繼而又補充道“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我們拿命為他們拼,他們還想著從我們身上剝一層皮,好生不要臉”
“我不知你從前在哪個軍隊服役,但我白家軍紀律分明,絕不會如你說的那般。”
“那誰知道。”唐天校冷笑道,“敗在你手下,我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來人,將這兩人統統押走。”白攸寧收劍,對手下士兵道。
“慢著”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男子自屋內而出,飄逸俊朗。
“阡機,你莫要來。”唐天校阻止道。
“哦”白攸寧一挑眉,被這格格不入的畫面激起了好奇心,“你什么意思”
“小生想同將軍做個交易。”那名喚阡機的男子緩緩說道。
“你有什么籌碼”白攸寧追問道。
“我們威武寨在這連蕩山上安樂數十年,沒有朝中之人庇佑,怎么可能將日子過得如此安逸”阡機道,“放了我大哥二哥,我將此人供出,公平吧”
白攸寧同白攸之面面相覷,沒想到竟有人將這黑手伸到了連蕩山上
。
“放是不可能放的,我還是那句話,入我營中,從此洗心革面。”白攸寧道,“你們現在沒有資格同我談條件。光憑你們空口白憑的幾句話我就要相信你們嗎”
“信與不信,將軍自有判斷。”阡機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樣,又道“好我答應了,若是將軍肯高抬貴手放了大哥二哥和寨中數百弟兄,從此以后他們便是你白家軍帳下的士兵,戒賭戒嫖,聽你差遣。”
“阡機萬萬不可”唐天校皺眉道。
“大哥,我早就聽過白家軍名號了,紀律森嚴賞罰分明,近日來朝中那位已經同我們鬧僵了,若不另辟去處,恐怕剛脫虎穴,又進狼口或許白將軍此刻是我們眾兄弟們最好的庇護。”阡機條條分析道。
唐天校深思了片刻,末了道“也罷你白攸寧可說話算話”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白攸寧道。
“好我聽你的”唐天校道。
白攸寧收劍入鞘,唐天校起身,忍著痛鞠了一躬。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背后的靠山是誰了吧”白攸寧道。
“張闿。”阡機沒有出聲,只做了個嘴型。
但白攸之和白攸寧心領神會,面面相覷。竟是他當朝左丞,豢養山匪,居心何在,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