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充相府千金后她被迫追兇060攸之進宮面圣上宸妃乞巧辦夜宴
白攸之著圓領綠袍,頭戴烏紗帽,候于尚書房外等旨。
聶公公右手肘靠著一拂塵,步態穩穩地從尚書房內推門而出,道“白大人,陛下有請,快快請進。”
白攸之隨聶公公入尚書房。
只見胤天翔端坐在一燙金龍椅正中,頭發只簡單扎成一髻,無任何裝飾,右手正舉著一封奏折瀏覽著。
宸妃在不近不遠處站著,懷里抱著一只雪白滾圓的小兔子,小兔子用兩只前蹄夾著一根長長的青草,三角兔唇左右蠕動著,姿態可愛地啃著那根草,長長的青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變短,宸妃左手戴一絳紫色貓眼寶石,骨節分明的手撫摸著柔順的兔毛。
雖是時常侍寢,可宸妃穿得很是隆重,著淡紫色長紗裙。寬大的袖口一行一動十分飄逸,腰間以一寬約三寸的銀色腰帶束身,襯出細軟柔軟的腰肢。內裙方到腳踝,露出腳踝處的銀鈴鐺,外裙向后拖曳,走起路來有如一朵紫蓮盛開,步步生花。
“白愛卿,回來了”胤天翔抬眼看了一眼白攸之道,隨后又問“何事要奏”
白攸之盯著宸妃,只道“陛下,臣確有要事啟奏。只宸妃娘娘在此恐多有不便,臣擔心所稟之兇案細節恐怖,手段殘忍,嚇著了娘娘。不知能否請娘娘暫至尚書房后的寢臥歇息片刻”他委婉說道。
“宸妃,你先退下吧。”胤天翔贊同地點了點頭,對宸妃說道。
“不,陛下,臣妾膽子才沒有那么小呢。民間兇案也無牽扯什么國家機密,讓我聽聽也無妨。”宸妃辯解道。
“聽話。”胤天翔道。
宸妃竟徑直走到胤天翔身邊
,在他身側坐了下來。她抬了抬袖子,淡紫色的寬袖往后退了退,露出一小節細瘦的胳膊,一燙金手鐲映入白攸之眼簾。
只見那手鐲圓潤,通體燙金,只鐲身不知用什么材料繪上了圈斜橙粉花紋,十分別致,但很熟悉,像是在哪兒見到過。
罷了。白攸之心里想,既如此,面圣機會難得,宸妃又不愿暫時屏退,只好當眾揭穿她了,但若是皇帝不信,自己也恐有殺身之禍顧不上那么多了。
白攸之作了一揖,道“回陛下,前些日子臣同謝家長子,也即本御查院的仵作謝嶼天,相府千金薛寶扇三人前往荻國探查一案,竟叫臣發現有人想往宮中安插探子。”
宸妃低聲喚身邊丫鬟,將手中的白兔交付給她,低頭囑咐她,似是讓她將這白兔放回竹籠之中。
“具體是何案又是何真相白愛卿究竟想稟告何事”胤天翔好奇問道。
“對了,白大人,前些日子我同陛下商議,想在這七月初七乞巧節那日在宮中辦一夜宴,已邀請文武百官兼其內眷,不過你前些日子不在白府,故未能通傳,現下你回來真是太好了,到時記得前來參宴。”宸妃在一旁突然插話道。
胤天翔似乎面露不悅之色,但又不好發作,只道“是,白愛卿到時攜夫人一同進宮參宴。”末了又將正題道“繼續說那案子。”
白攸之點點頭道“謝陛下,謝宸妃娘娘。”隨后又道“臣在一荻國鎮子名喚拘彌鎮的地方,發現一花鋪,我等三人進去之時已不見花鋪主人的身影,但她那弟弟還蓬頭垢面地住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