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白愛卿不飲酒,宸妃也莫要逼他了。”胤天翔打圓場道,白攸寧方才躲過一劫。
“謝陛下體恤。”
白攸寧道謝。
宸妃也只好莫再說什么,轉過身子熱切地給胤天翔夾菜。
酒氣在保和殿內蔓延開來,十幾個碩大的酒壇很快皆空空如也。
這時,宸妃放下酒觥,靠在胤天翔身側低聲說著什么,胤天翔點點頭。
“你瞧,宸妃娘娘不知咬著耳朵同皇上說著什么。”疏桐舉起玉箸,夾了一片刀功極好的豬腰片,送入口中道。
只見宸妃娘娘起身,自右側臺階下,極為低調地閃身而出,隨后一宮女也緊跟其后。
“左丞倒是還在那兒,”疏桐瞥了一眼飲酒正暢的左丞道“攸之,是否要跟上前去看看”
白攸之沉思了片刻,道“我跟上去瞧瞧,你和謝嶼天在這兒給我打掩護。”
“嗯。”說罷白攸之一路小跑追上宸妃,在她身后保持著一段不近不遠的距離。
趁著夜色,宸妃四下張望著,見無人跟蹤方才又放心地朝前走去。只見她亦步亦趨,寬大的木屐繡花鞋發出局促不安的噠噠聲,輾轉幾路,在沉香亭前停下了腳步。
她從袖中掏出一約莫三寸的木哨,對著漆黑的夜色吹響了哨子,沒過多久,一只白鴿撲落落地飛來,停在了沉香亭柱子旁的欄桿上。宸妃從腰間取下掛著的手帕,將左手食指送至唇邊,狠狠咬了一口,血珠很快滲了出來,宸妃就著這血珠,在雪白的手帕上一筆一劃地書寫著什么。
書信寫好過后,她將受傷的食指含在口中止血,一面將手帕細細疊好,綁在那信鴿如枯枝般的腳上,拍了拍那信鴿,那鴿子扇了扇翅膀,雙蹄一蹬便向那遼遠的夜空飛去
待一切成功后,宸妃娘娘方才舒了一口氣,步態稍稍和緩,如釋重負、不緊不慢地向太和殿走去。
待宸妃走遠后,白攸之行至沉香亭,仔細查看了一番,并無發現任何異常。那書信所言何事,恐怕只有宸妃本人才能知曉。
白攸之看著這一切,陷入了沉思若說宸妃是左丞安插在陛下身側的人手,宸妃若是有要事通傳,左丞仍在保和殿之中,她為何來此處飛鴿傳書
瑪雅麗、宸妃、左丞、和談、黑衣人
一樁樁、一件件在白攸之腦海中飛速閃過。
這一切從一開始就顯示著不好的征兆,宸妃此刻能送信的也只有
“不好”他暗叫一聲,向保和殿奔去,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