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充相府千金后她被迫追兇066拼將三十頭顱血,須把乾坤力挽回
善直門威嚴緊閉,從外看不出宮內任何戰況。
灰色的城墻磚瓦厚厚地擋住了視線,中間一木制圓拱形大門嚴絲合縫地關著,木面銹跡斑斑,卻阻擋不住門底下的血蜿蜒流動,持續不斷地向門外滲出,流成幾道細細的小河。
“展一鳴撞門”白攸之眼眶充血,握著佩劍的一雙手青筋暴起,吼道。
“兄弟們,跟我上”展一鳴揮了揮手,底下士兵就地取材,三兩下砍倒了宮門口的一棵梧桐,以木撞門。
第一下,梧桐木的力量經由木門傳遞至城墻,隨后蔓延至地下,整個世界仿佛都都在顫抖,木門被撞開一個縫隙,依稀可以看見一個挺立的身影。
“再來。”展一鳴轉頭對身后的弟兄們道,六七人默契地向后退了幾步,積蓄力量向前沖去。
木栓咔嚓斷成兩截,木門打開,善直門后的世界映入眾人眼簾。
那是經由煉獄方才有的慘象。
橫七豎八的尸體交疊地躺在地上,尸體上還殘留著敵軍的幾個箭簇,斷了的長槍依舊握在一禁衛軍手中,看得清臉的極少,地上滿是焦黑殘缺的人體碎片。
白攸寧立在前方,以長槍撐地,他前方是倒下的輕騎首領,也是先前白攸之在拘彌鎮上的演習看到的那奪旗男子。
他已被白攸寧一槍刺中心臟,倒地而亡。
“大哥”白攸之看著他的背影叫道。
士兵扔下梧桐木,隨白攸之跑到白攸寧身前。
他眼睛瞪得極大,但嘴角微微勾勒出笑容,震驚、不甘、滿足。
白攸之上前扶住白攸寧,這一碰瓦解了先前所
有的平衡,白攸寧轟然倒地。
白攸之這才注意到,他的兄長渾身是傷,血肉之軀千瘡百孔。
戰事緊急,白攸寧來不及著鎧甲,故而四肢腹部皆是細小的劃傷,腹部一長箭貫穿,自后穿出,尖尖的箭簇暴露在空氣之中。前身一刀傷自右上向左下斜貫穿,劈開了幾寸深,仿佛要將整個身體打開。
善直門關閉后,白攸寧攜三十余禁衛軍,只身抵擋十倍之敵。
身邊的兄弟一個接一個的倒下了,他亦殺紅了眼,他抬起長槍,向一荻國士兵刺去,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呻吟,他將那長槍從敵人身內拔出,向后望去,是一禁衛軍,以己之軀替他擋了一刀。
那禁衛軍應聲倒下,臨死之前之來得及喊道“將軍,小”
白攸寧一聲怒吼,以長槍了結那荻兵性命。
最后一戰,是他和那輕騎首領。
幾番打斗下來,他只感到體力流失甚快,對陣首領勝算不大。那首領揮舞著手中長刀,似是挑釁,刀尾的幾個小圓環碰撞發出叮當響聲,于這殘酷的戰場格格不入。
他夾緊馬肚,如沖鋒般居高臨下向白攸寧沖來。白攸寧深吸一口氣,以槍撐地,向上躍起,在空中將那槍放橫,抵住那首領的喉嚨,將他逼下了馬。
那首領功夫亦了得。體力占據上風的他硬生生將那長槍掰了回來,以刀相持,白攸寧有些抵擋不住,長刀漸漸向白攸寧傾斜,先是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一絲一絲陷入他的肉中。
白攸寧面不改色,左跨一步,作勢推出,再度揮舞長槍進攻,那荻人一擋一跳,毫發無損。
白攸寧凝神細思,左掌在前,長槍靠右,向那荻人刺去。那人以刀擋開,二人交錯而過,距離那人不到三寸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