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充相府千金后她被迫追兇078捐軀為國離高魂十里相送寧將軍
自荻國退兵后,道玄年命士兵八百里加急,將戰事平定一事告知胤天翔。
一切塵埃落定,鎮北大將軍白攸寧為國捐軀的消息也不脛而走。
三秋九月,肅風瑟瑟,若按以往的喪葬習俗,大鹼以后,要將靈樞停放一段時間后再進行安葬,稱之為“殯”。
周人殯于西階之上,則猶賓之也。殯取義于賓,意為賓客。裝載死者的靈樞將離家遠行,有如賓客。
但因白攸寧戰死已有一段時間,此前為荻胤大戰封鎖消息,白府受皇命所托不得辦白事,此刻已不得再有所拖延,白有遜同陳淑芬商量過后,決定明日便發引出殯。
朝中文武諸臣具來看望。白府大堂簡單支起了靈堂,用白布裝點,蠟燭點綴,厚厚的棺木內躺著白攸寧。
張太傅一襲素服匆匆而入,大司空緊隨其后也入了白府。
“白大人,節哀。”張太傅拱手作揖道,見白有遜面如土色,雙頰鐵青,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
“白大將軍為國戰死,事極光榮,胤朝會感念他的。”大司空示意身旁小廝去取了三支香,放在蠟燭上點燃,鞠了三躬,對著靈堂道“白大將軍舍生取義,救陳某人于戰亂之中,此份恩情著實難忘,愿白將軍安歇”
“淑芬吶,陰陽先生到了嗎咱們攸寧的生卒年月、生辰八字寫好了沒有,待會兒靈樞出城時交關要驗證的。”白有遜一邊招待前來吊唁的客人,一邊同堂內的陳淑芬說道。
陳淑芬面色憔悴,顯然很久沒有睡好覺了。她只道“開殃榜的那老先生還沒來,我已叫明月去催了。”
這時,聶公公手持拂塵,
穿著一塵不染的太監服從門外走了進來,他身后跟著道佛寺的一眾僧侶們。
聶公公走到白有遜身前,行了禮道“白大人安好。奴奉陛下之命,攜道佛寺的主持方丈和弟子們來白府,為白將軍延僧誦經。”
“謝陛下皇恩。”白有遜跪下行禮道。
聶公公將白有遜扶起,對身后的僧侶們道“有勞各位大師們了。”
一方大師雙手合十于胸前,道了聲“阿彌陀佛。”隨后轉身向白有遜道“白老爺,攸寧曾在我這兒學武,我也算他的師父,如今白發人送黑發人,我同你一樣心中難舍,然生死有命,攸寧魂歸九天,我等要節哀才是。”
“多謝方丈。”白有遜亦雙手合十,對方丈說道。
一僧侶用新帚掃去棺上的浮土,傾倒在炕席的下面,謂之“掃財”,隨后在棺角墊一銅幣,謂之“掀棺”,事成之后,僧侶們列成兩排,拿出隨身攜帶的佛珠和木魚,齊聲念起超度經文。
超度完畢后,聶公公領著眾僧侶們先行離開,白管家主持著棺樞出堂,白攸寧未曾成家,更無子嗣,故而由一童子替代手執紙蟠前行,諸大臣與眾親友隨之,齊聲味哭。
出門,白管家吩咐小廝們將棺樞放在送葬的靈車上,前置喪盆,點然火把焚燒紙錢,白管家拿出喪盆,只見那喪盆形如扁擊,底正中有一孔,里磚上,磚糊以紙,作書套形,摔時必使粉碎。白有遜舉起喪盆奮力一摔,只聽哐當一聲,喪盆裂成了兩半,方才駕馬出殯。
靈車緩緩前行著,京都的百姓見是鎮北將軍的靈柩,默默跟在身后隨行著。隨行的百姓越來越多,隊伍竟達數里,綿延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