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的彩虹啊,飽滿完整,掛在云端,咦彩虹上,娘親娘親來接我了”許是回光返照,玄慧原本蒼白的臉上此刻映出點點紅潤,他睜開眼睛,眼里閃動著熹微的光芒,他抬起手,向空中胡亂抓著什么。
“娘娘。”他一聲比一聲弱,最后垂下雙手,一動不動。
“玄慧玄慧”眾僧侶哀痛不已,只這一聲聲呼喚,也無法挽留往生的玄慧。
一方大師聽聞座下弟子慘死,在一僧侶的攙扶下趕到臥房,玄慧已魂歸升天,大師雙手合十在胸前道一聲“阿彌陀佛。”
死后的玄慧雙唇發紫,皮膚呈青黃色,并伴有些許褐色出血點。緊接著,玄慧的尸身開始奇怪地浮腫膨脹,膚色漸漸變為深棕色,創口開始發出強烈的異味,由一種新鮮內臟的隱隱腥氣,漸漸變為一種能刺傷腦神經的惡臭
“攸之,我看玄慧的雙唇發紫,印堂發黑,似是中毒跡象。”疏桐低聲對白攸之說道。
“方才我就在玄慧身邊,只見那伙夫不知亮出了一什么物件,砰的一聲,玄慧便應聲倒地,我實在想不明白,這究竟是何武器。”白攸之眉頭緊鎖,神情嚴肅,斷案這么多年,他還從未見過如此吊詭之事。
“這樣吧,我們回那林子去看看,說不定能發現什么蛛絲馬跡。”疏桐提議道。
“好。”語罷二人向后山走去。
一方大師主持超度儀式,化道佛寺僧人玄慧圓寂往生。
眾僧侶很快在后院搭起了一木臺,將玄慧放置于木臺之上,然后以熊
熊大火點燃木臺,一時間火光沖天,火舌將沉睡的玄慧吞噬
伴隨著茶毗火化儀式的,是眾僧侶齊聲念誦佛經聲。
大火將一切化為灰燼,原本架起的木臺和玄慧的肉身在這場涅槃之中化成了一抔灰燼,長管大師命弟子取來石缸,將玄慧的骨灰裝缸,封入這石缸中保存。
而另一邊,那挑菜伙夫亮出底牌,逃離追殺后,一刻也不敢停歇,徑直上了連雁山,山路崎嶇,難辨方向,他左彎右繞地走了一炷香,這才在一個山洞前停下了腳步。
山洞十分隱蔽,洞口有雜草遮掩,若不輕易搜索,難以察覺。
那男子撇開雜草荊棘,側身入洞眾。
此刻洞中正聚集著幾名男子,為首那人頭戴黑色長斗篷,身上亦著黑色素服,看不清他的臉。
那男子正坐在洞中的一塊大石上,俯身吩咐著身邊之人。
“會長,我回來了。”那擔菜伙夫屈膝跪下,畢恭畢敬地同那男子說道,一邊說著還將腰間配槍上交給那男子。
那男子一把接過配槍,放在手中顛了顛,又退出槍的轉盤,發現少了一顆子彈,勃然大怒道“你開槍了”
“正正是。”那擔菜伙夫自知難逃盤問,結結巴巴地說道。
“混蛋我不是告訴過你不可以開槍的嗎”那人憤怒地拉開保險栓,將槍口對準那擔菜伙夫。
那伙夫雙腿一軟,連跪也跪不好,徑直癱軟下來,唯唯諾諾說道“我自然是謹遵會長教誨的,只是方才我按會長吩咐的,借送菜之口去取先前在道佛寺留下的丙酮溶液,毀滅證據。不巧遇上了前來查案的御查院人員,我本想不動聲色地快速離開,只是那查案之人實在過于警覺,緊緊咬著我不放,定要查看我
的真實身份,我只好揚腿就跑,眼看著他們越追越近,我真的是無奈之下才出此下策”
“事成在即,你最好祈禱你的愚蠢行為沒有造成嚴重后果,否則你有幾個腦袋都不夠賠的。”那男子轉動著手中的槍,似是在把玩著,卻惡狠狠說道。
“知道了會長還有什么吩咐的嗎”那人畢恭畢敬地說道。
“你先回住所,半個月后七星連珠,在此處集合,我們回家。”會長只道。
注子彈碎片若沒有完全取出,就會造成鉛中毒。,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