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充相府千金后她被迫追兇093佛祖身前陳心事秦樓楚館少真情
道佛寺內,鐘聲悠然敲響,一撞鐘人站在碩大的銅制大鐘前,用力扯著鐘鼎正中的一粗麻繩,麻繩牽動大鐘中心的圓樁,打在鐘壁發出遼遠而又沉重的鐘聲。
大殿正中,神龕旁擺滿了鮮花和蠟燭,一供百姓捐獻香油的紅色木箱立在一旁,那佛像有四五人高,倚靠著神龕而座,坐東面西,面相端莊,雕刻精細,線條流暢,身軀比例均勻,氣勢恢宏,顯示著宏大的氣派。
這大佛未睜眼,似乎對這塵世的過眼云煙一笑而過。
而這神像之下,跪著一僧侶,他赤膊上身,身上有幾條紅色的印子,似是方才按寺規被抽打過的。
白攸之躍門而入,一方大師羞愧地說道“老衲治寺無方,教出了這樣的子弟,實在愧對白大人。”
“大師快別這么說。”白攸之連忙回道“您能鐵面無私地交出弟子,助御查院破案,我感激還來不及呢。”
那僧侶低著頭,臉因為羞愧而紅撲撲的,他扯了扯白攸之的褲腳,說道“白大人,我知錯了,請您不要怪大師,也和道佛寺無關,是我一人所為是我”
僧侶將故事緩緩道來。
是一個亂花飛舞的春天。
那名叫哲文的小僧侶奉長管大師之命上街采買些生活物什。
他提著大包小包穿街走巷而過時,一姑娘突然跌倒在他身前。
心地善良的哲文立刻放下手中之物,上前攙扶姑娘。
那女子捂著自己的腳踝,咬著下唇,眼中含淚,甚是可憐兮兮。
“姑娘你沒事吧”哲文關切地問道。“我好像扭到腳踝了,好生疼。”那姑娘
嬌滴滴地說著。
她身著價值不菲的青綠色翠煙衫,下身著同色系的散花水霧輕紗百褶裙,走起路來搖曳生姿,手肘處披掛著一條翠水薄煙紗,身材十分勻稱窈窕,肌膚雪白如凝脂,纖纖細腰弱如柳,皓腕上戴著兩圈金手鐲,長發飄逸,是未婚娶的姑娘,頭上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和田玉,那金簪是步搖的款式,走起路來俏皮擺動,很是動人。
“小師父能否攙我回去”那女子問道。
“阿彌陀佛,男女授受不親,奈何我已是出家人,恐多有不便。”哲文為難地說道。
“呆子,你只知男女授受不親,卻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姑娘咬著嘴唇說道“此句出自孟子的離婁章句上。淳于髡曰男女授受不親,禮與孟子曰禮也。淳于髡曰嫂溺,則援之以手乎孟子曰嫂溺不援,是豺狼也。男女授受不親,禮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權也。明白了嗎”
哲文頗為驚訝地看著那姑娘道“沒想到姑娘飽讀詩書,哲文實在佩服。”
“原來你叫哲文啊。”那姑娘撲哧一笑道“我叫小倩。”
“看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哲文豁然開朗道。
“呆子,濟公李修緣鐘道濟禪師濟公活佛還說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阿彌陀佛。小倩姑娘飽讀詩書,思謀遠慮,哲文自愧不如。”哲文說著,倒也不再拘束于理解佛理,攙扶起小倩,向前走去。
“不知姑娘家在何處”哲文問道。
“不重要,你只管向前走便是,到了我再告訴你。”小倩摟著哲文的腰,說道“欸,左轉,左轉。”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二人停在滿春院前。b
“到了。”小倩莞爾一笑,沖哲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