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白夫人慢走”吳道子威嚴的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沖二人說道。
翌日,白攸之和疏桐至御查院,打聽吳燁子審訊工作進展如何。
只見吳燁子的雙眼布滿了紅血絲,眼冒金星,面色青紫,身前那方塊刺繡染上了點點鮮血,他手里抄著一荊棘鞭,面露慍色。
“別提了,白大人,那小子嘴硬得很,一晚上竟說些胡言亂語,我這實在是沒招了。”吳燁子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一飲而畢,沖白攸之訴苦道。
“我去看看。”白攸之似是沒料到這結局,對吳燁子說道。
“那男子身體孱弱,還身患咳喘,被你抓住之時你稍微一用力,他便驚呼慘叫,看起來并非硬骨頭,沒想到嘴這么硬。”疏桐癟著嘴對白攸之說道。
“我也沒想到。”白攸之亦道。
御查院后院有一小型監獄,素日里用來關押臨時犯人,此刻那犯人便坐在監獄里受刑處一木椅上,氣若游絲地呻吟著。
“啊這吳燁子,怎么下如此狠手”疏桐看著成了一血人的男子,震驚地說道。
“吳燁子下手確實狠了些,不過,疏桐,你若是去天字大獄,比這殘酷得多的刑法多了去了。”白攸之說道“你可曾聽聞剝皮、腰
斬、車裂、俱五刑、凌遲、烹煮”
“嘶行了攸之,我不想聽。”疏桐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木椅上的人聽見有人說話,睜開了沉重的眼睛,哀求著說道“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們為什么不肯放過我”
只見那人雙腳小腿處的皮膚和肌肉被分開,外層皮膚像蝴蝶展翅一樣的被撕開來,連皮膚與肌肉間的脂肪,黃白相間,亦隱約可見。
那人的雙手一片血糊,指甲蓋處尤其明顯,是被吳燁子以老虎鉗生生拔掉了。
胸前一頓青紫,伴有道道鞭痕,那人的臉上盡是溝壑,可以看出兩條明顯的淚痕。
“你說什么了”白攸之問道。
“哈哈,反正你們也不相信我。”那人自嘲道。
“你說,我便信。”白攸之篤定說道,他相信這一孱弱的男子在身體之苦前沒有說謊。
“反正我已命不久矣不說了不說了。”那人心酸地說道“我好想回家,明明只差一步就差一步”那人說著說著聲音變大,十分不甘心。
“什么只差一步”白攸之反問。
“回家,回家。”那人聲音凄慘。
“我給你療傷,你別說話。”疏桐不忍心說道。
“別白費功夫了,沒用的。”那人說道“你看我這腿,上面還有幾只蒼蠅蠢蠢欲動,不知多少微生物已經從傷口處入侵了,再過不了多久,它們就會繁衍,引起炎癥反應,我會得破傷風,傷口紅腫,渾身熱痛,分泌膿液,散發惡臭,然后引起全身性感染你們這兒又沒有抗感染藥物,拿什么救我”
那人用力呼吸著,繼續說道“我還有哮喘,若不是噴霧用完了,我怎會鋌而走險到醫館求藥,若不是我冒險求藥”
“他在說什么”疏桐皺
著眉頭,不知所云,在白攸之耳邊不解道。
“我也不知道,但看他說話的樣子,不像在說謊啊”疏桐又道。
“怪不得吳燁子這樣殘忍對待他他這話,估計沒人會信。只是這一切實在太過離奇了,我現在竟然對他有幾分相信。”白攸之道。
“你有把握治好他嗎”白攸之問疏桐。
“三成。”疏桐用手指比了個“三”,對白攸之道。
“好,再去叫上謝嶼天,你們二人若是能治好他,他肯定愿意將一切和盤突出。”白攸之說道。
“你去和謝嶼天救人,我去問問吳燁子,這男子昨晚究竟都說了些什么。”白攸之繼續道。
“好。”疏桐點點頭。,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