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充相府千金后她被迫追兇113水心姑娘瞞事實屠戶門前意外逢
二人順著臺階拾級而上,在那小廝的帶領下到了水心姑娘的房外。
白攸之輕叩門扉,一軟糯的聲音回道“進來吧。”
二人應聲而入,只見水心姑娘正在小凳上弄弦琵琶,一雙纖纖玉手在幾根細如發絲的琴弦前飛快撥動著,真真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水心姑娘,”白攸之叫道“御查院辦案,查郭員外死因,還勞煩姑娘配合。”
聽罷此言,“啪”的一聲,繃緊的琴弦猛的一下斷開了,彈在水心姑娘如蔥根般細滑的指尖,一滴飽滿的血珠滲了出來。
“你說什么郭員外死了”水心姑娘不可置信地問道。
“是。聽聞他死前不久來過你這兒,昨晚你在何處”白攸之說道。
“昨晚我在滿春院的臺子前演奏畢,就回了房歇息。”水心回答道。
“不曾去過別處”
“不曾。”
“你可知郭員外有什么仇人”
“我和他根本不熟。”水心否認道“更不知他有什么仇人。不過以他的行事作風,想來仇人應該不少吧。”水心冷冷地說道。
“此話怎講”白攸之追問道。
“我本是滿春院內的歌舞妓,他卻偏要花重金,使媽媽逼我屈服,服侍于他。像他這般貪圖享樂、把人逼到這份上的人,應該有許多人記恨才是。”
“水心姑娘,你別太難過”疏桐不知如何安慰她,同是女子,自己雖早年同父母失散,成了相府里的丫鬟,可同水心比起來,自己已然幸福太多。
“你平日里只負責演奏嗎”
白攸之打量著水心的臥房,只見臥房收拾得極為整潔,最內側放著一張普通的床鋪,一頭是棋盤格花紋底色,上繡水仙的帳幔,床一側是個木柜和妝奩柜,上有一銅鏡,還有幾個大紅漆的小妝奩,一對耳環還來不及收進去。
再往右設著一斗大的汝窯細口梅瓶,上面插著一支干燥的白菊,已是風干過的,旁邊掛著一幅水墨煙雨畫。
“是的,我每日早晚各有一場登臺演出,其余時間可自由支配,但不可離開這滿春院,若是想要上街,需得和媽媽提前知會一聲。”水心回答道。
白攸之的眼神飛快地撇過木柜,他趁水心不注意,走上前去,看見木柜低端赫然一個鞋印,約莫十寸左右,可以看出是個男子的鞋印。
“知道了,謝謝水心姑娘。”白攸之只道,便對疏桐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二人方出了房門,疏桐便問道“怎么樣有何發現嗎”
白攸之對疏桐道“我們再去聽聽其他姑娘的說法。我方才在水心房內的木柜內發現一枚沒有擦拭干凈的腳印。”
“你的意思是她在說謊”疏桐說道。
白攸之點點頭,換上一副風流倜儻的微笑,假意攔住了身前的一位姑娘。
那姑娘倒也配合,絲滑地流進了白攸之的懷中,嬌嗔地道“公子打茶圍還是住局呀”
“看你表現。”白攸之只吐出了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