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老爺。”陳淑芬努了努嘴說道“對了,疏桐呢,怎么這么久不見她”
“她出去了。”白攸之心事重重地說道。
白有遜和陳淑芬了然,只道
“疏桐此次定是十分傷心了。攸之,你和夢如談過了嗎”
“談過了,她不愿見我。”白攸之抿嘴道。
“她大概明白你找她要說些什么,故而不愿見你。”白有遜道“既然她這般抵觸,不如你找個第三人,也許她便能聽進去了。”
“現下也只能如此了”白攸之點點頭道。
白攸之出了白府,向御查院走去。
謝嶼天正百無聊賴坐地在石頭上讀一本瑣語。
“這是什么”白攸之低下身子看了看封面,喃喃道“瑣語謝仵作要改行開鎖了”
“這是志怪的開山之作,你還別說,蠻好看的。”謝嶼天翻過一頁,沉浸入書中。
“你倒是受疏桐影響挺大,別看了。”白攸之抽出謝嶼天手中的書,放到一邊說道“幫我個忙。”
“白大人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呀,一找我必定是有事相求。”謝嶼天打趣地說道。
“是關于夢如。我想找她說清楚,可她三番五次躲著不愿見我,昨日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要破了客房的門,直接和她說個清楚。沒想到剛一進門,她竟然扯下了衣襟的一角嚇得我連忙退了出來。”白攸之無奈地說道。
“這個夢如公主,竟然能想到這樣的方法,還真是難為她了。”謝嶼天笑著搖搖頭道。
“你想我代替你,去和她說清楚”謝嶼天猜測道。
“正是。”白攸之點點頭。
“好吧。不過我可不是為你,我是為疏桐的幸福。”謝嶼天露出一抹別意的微笑說道。
“多謝。”白攸之突然明白了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
翌日,謝嶼天難得地穿得十分體面,自宣武門入宮見夢如公主。
只見他穿著墨綠色的對襟窄袖長衫,衣襟
、衣領和袖口處皆用大紅色的絲線繡著騰云祥紋,強烈的對比色給人巨大的視覺沖擊,襯得人更精神了,黑色的長褲扎在錦靴之中,頭發不再似從前那般高高束起垂于腦后,而是一絲不茍地梳了起來,以一木簪固定住,竟和素日那個穿著隨意的仵作判若兩人。
他進了椒房殿,皇后娘娘不在,只夢如一人在后院的秋千上坐著。
一見到謝嶼天,夢如公主便有些吃驚地笑著說道“謝嶼天,你今日真是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