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五兩,同意的話我馬上帶人走。”那人伢子舉起手掌,比出一個五,對男人說道。
“成交。”男人樂呵呵笑著,伸手向那人伢子討要銀兩。
“爹爹,不要賣我們。”穆兒和靈兒雖小,卻已通人事,她們撲通一聲跪在爹娘面前,涕泗橫流地懇求道。
“去去,快走。”男人不耐煩地推開靈兒,甚至踹了穆兒一腳。
“孩兒他爹這好歹是我十月懷胎,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難道真要這么狠心”娘親抱著地上哭得厲害的女兒們,眼角也泛著淚光。
“婦人之仁,不賣了她們,哪里有錢供娃讀書,將來怎么光耀門楣,怎么娶老婆”男人破口罵道“快起開,莫要丟人現眼。”
那人伢子像是早已看慣這生離死別的場面,從容鎮定地牽起靈兒和穆兒的手,又拖又拽地離開了。
二人被粗暴地塞上馬車,在京都內的秦樓楚館輾轉往來。
奈何二人實在太小,又一副面黃肌瘦、可憐兮兮的模樣,沒一家館子肯收留她們。
人伢子惡狠狠地看著靈兒和穆兒,咒罵道“你們的爹罵你們是賠錢貨,果然賠錢,沒想到居然一家館子也賣不出去”
突然,那人伢子靈光一閃,道“欸,賣進皇宮,當個差使宮女,或許還能撈些油水”b
就這樣,靈兒和穆兒進了宮,被發配進了內務府,干些灑掃收拾的雜活。
“太可憐了。”疏桐忍不住摸摸靈兒的小腦袋,心疼地說道。
“姐姐如今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她死了以后,我都不知道以后該怎么辦。”靈兒顫抖著說道。
沿著長長的宮道,四人穿過御花園,從保和殿來到了內務府。
靈兒在前方引路,從內務府前穿過回廊,來到了一排廂房。
在倒數第二個廂房前,靈兒推門而入,白攸之、疏桐和謝嶼天緊隨其后。
床上躺著一個人,地上混亂撒著一小堆細繩。
靈兒看到穆兒尸體的那一刻,再度陷入莫大的悲傷,雙腿一軟,攤在地上。
疏桐連忙將她扶到椅子上道“要不你先出去吧,我們調查清楚后將結果告訴你。”
“不”靈兒固執地說道“我要知道姐姐是怎么含冤而死的。”
謝嶼天走上前去,細細察看那尸體。他微微一愣,這穆兒和靈兒簡直長得一模一樣。
“你姐姐,同你竟如此相似。”謝嶼天忍不住轉過頭來感慨道。
“身邊人都這么說,可能因為我們是雙生子吧。”靈兒說道。
謝嶼天扶正穆兒的尸體,先是翻開她的眼皮細細察看,隨后以拇指和食指按住她的兩腮,撐開口腔,向內探視,又抬起四肢,腹部一一具看。
“怎么樣”白攸之問道。
“不對。”謝嶼天搖搖頭道“她不是自殺的,她是被人勒死,然后佯裝成了上吊模樣。”
“此話怎講”白攸之眉頭一皺,追問道。
謝嶼天說道“這吊死與勒死都是機械性窒息,穆兒的死屬于壓迫頸部所致的窒息類。吊死的時候由于人自身的體重拉
力,是壓迫頸部造成窒息而導致的死亡,但勒死就不一樣了,是被人或者其他器具壓迫頸部造成窒息而致死亡,因此,被勒的溝痕多在舌骨與甲狀軟骨之間,但是他殺的勒溝多在甲狀軟骨或其下方。”
“除此之外,自殺的溝痕呈非閉鎖狀,有提空現象,著力部最深,向兩側逐漸變淺,上下緣與隆起處均有出血點,但若是他殺則呈閉鎖環狀,深度均勻,結扣處有壓痕,勒溝有深色出血。從這兩點上看,穆兒都是被人殺死的。”謝嶼天繼續胸有成足地說著。
“而且,白大人,你看這里”,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