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接過碗筷便扒拉起來。
這時,白府小廝自門外入,對疏桐道“白夫人,老夫人叫您用過午膳后去一趟道佛寺。”
疏桐連忙招呼他一塊兒吃,小廝婉拒道“多謝少夫人,只我還需回道佛寺向老夫人復命。”
“對了,老夫人有說是何事嗎”
“少夫人去了便知。”那小廝搪塞道,倒顯得神秘兮兮的。
“你去把奶媽找來,讓她下午帶著安安去書房讀書。”疏桐吩咐道。
“是。”
“娘親,你出門能帶上安安嗎”安安撇撇嘴道,這個年紀的小孩最為好動,不愿呆在書房。
“這樣,安安,你下午將千字文的后半部分背熟,阿娘晚上帶你去逛廟會,那兒可多新鮮玩意兒了,可好”疏桐誘惑道。
安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伸出小拇指道“拉勾。”
疏桐笑著同安安拉勾,將剩下的午膳用完,便坐車前往道佛寺。
道佛寺十分清凈,偶爾有杳杳鐘聲。疏桐穿過長廊,要向佛室走去,遠遠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向她走來。
那人身穿灰色僧侶服,光滑的頭上兩排新燙的戒巴。他的步態穩健從容,肩上挑著一擔水。
“好生眼熟”疏桐喃喃道。
那人的身影在疏桐瞳孔中不斷放大,再放大,是梓成。
“梓成”疏桐有些驚訝地脫口而出。
“世上已再無梓成,活著的是文齋。阿彌陀佛。”梓成緩緩道。
“文齋”疏桐喃喃重復著,又道“你是何時遁入這空門的”
“一個月前。落月屯一案真相大白,梓成塵緣已盡,世間再無牽掛之人,故而前來這道佛寺尋一方大師。”
“我跟著大師吃齋念佛打坐數日,大師看我執意如此,便為我剃度受戒。”
“原來如此。”疏桐有些唏噓道。
“施主若是沒其他事,文齋便先離開了。”他又道。
疏桐點頭屈身行禮,他自疏桐身側而過,挑著水遠遠的走了。
疏桐回過神來,繼續向佛室走去。只見陳淑芬跪在一蒲團前,手上掛著一串晶瑩剔透渾圓飽滿的玉佛珠,手指一顆一顆地轉動著,嘴里念念有詞地說著什么。
疏桐不敢打擾,待陳淑芬起身后方才迎了上去道“娘,你尋我前來有何事。”
陳淑芬拍拍她的手道“來了啊,我前些日子做夢,夢見一娃娃白白嫩嫩,很是可愛,待要抱起來,他卻跌跌撞撞跑開了。醒了之后我有些恍惚,這一定是我白家未來的子嗣,故而今天就到這道佛寺向這佛祖求了一卦,保佑你趕快懷上子嗣。”
“娘”疏桐有些害羞地喊道,連忙左右環看,幸而佛室里除了明月并無他人,她繼續道“再說這不應該是拜送子觀音嗎”
“那日我做夢,就是夢見的如來佛,都拜一拜,肯定沒錯的”陳淑芬慨然道“這你倒是提醒了我,明月,備車,咱們馬上便去拜拜那送子觀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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