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抬手在他的胸口錘了一拳道“我也算個黃花大姑娘可不能叫你敗壞了名聲,再喊一句,要你好看”明月揮了揮粉嫩的拳頭,義正言辭說道。
“知道了娘子。”瑪巴哈說罷,抬腿就跑。
“好呀你”明月指著瑪巴哈說道,向前便要追他。
雖是初春,衣服不是很輕便,但疏桐一步一款,姿態嫻雅從容,懷有身孕后身上更是莫名多了一種溫潤恬靜的氣質。
她走到謝嶼天身邊道“御查院不忙嗎得空上我這兒來”
“不忙,閑來無事許多天了。”謝嶼天撓撓后腦勺,說道“聽白大人說你懷孕了,是該在府中好好養胎的。”
疏桐方來不及說什么,他又道“我給你帶了些膏藥,非內服而是外敷用的,懷了孕的女子可能會累著腰腿什么的,若是腫了便拿一副貼著,效果極好。”
疏桐接過藥包,謝道“多虧了你,日后這些膏藥定能讓我少受不少罪。不過我可得好好琢磨琢磨,研究你這藥膏中都有些什么配料,好偷師一回。”
謝嶼天被逗笑,說道“你可真是一點兒沒變。”
“行了,藥我也送了,喜我也道了,那我便先走了。”謝嶼天雙手叉腰,漫不經心說道。
“好。”疏桐點頭,送謝嶼天離開。
謝嶼天獨自行至鴻禧宴賓樓,只覺心里堵得慌。他悵然若失地自嘲道“有什么好難過的,疏桐成婚這么久了,有喜事也是理所當然的。”
他轉身進樓,同店小二道“要兩壺上好的劍南春。”
“謝大人,您可是許久沒來了。”那小二和謝嶼天已是老相識,又道“要來兩碟下酒菜嗎”
“不必,多謝。”謝嶼天說道。
謝嶼天接過小二端來的兩瓶劍南春,打開其中一瓶,對著瓶口便灌了兩大口。醇厚綿柔、入口甘冽、飲后回香不絕,絲絲綿綿的酒滑入腹中,謝嶼天悶著的心才稍微好受了些。
他無法抑制地想起了疏桐,那個放入御查院,眼睛里閃著好奇的光的小姑娘。她看著自己殮房里大大小小的工具,問問這個,摸摸那個,竟像個孩子。
造化弄人,自己也是胤朝堂堂二品大員的嫡子,若非朝中局勢危如累卵,皇上迫不得已將薛寶扇許給新近侍郎白有遜之子,憑他的身份,加之和寶扇自幼相識,應是他拿到奉旨成婚的機會
那么冒充寶扇的疏桐,是否如今便是自己的妻子了
謝嶼天想著,心中更感傷懷,復又飲了幾口酒。
朦朦朧朧間,他只感到頭十分昏沉,努力搖了搖腦袋,見一面龐清秀的小生,極湊近他打量著。
“你干什么”謝嶼天皺眉抬眼,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你可是京都總督謝大人之子”那人撲閃著眼睛,纖細的玉指指著謝嶼天,馬上便要戳到他的鼻尖了。
“不是,你認錯人了,我就是一個仵作。”謝嶼天撇撇嘴道。
“我不會認錯的”那女子揚眉開心道“終于找到啦”說罷彎下腰結結實實地摟住了謝嶼天。
謝嶼天用力推開他,說道“你做什么”
那人闊氣地從腰間掏出一錠銀子,說道“今天謝公子喝多少,都有我來買單”,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