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幾間都是空的,你想住哪間都可。”白攸之停下步子,對容雅說道。
容雅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人,不知白攸之已停下,結結實實地撞進了他的后背,構樹花的清香盈鼻。
她愣了愣,連忙后退道“都都都可以。”
白攸之沒有多想,說道“那便這間吧。”說罷推門而入,接過容雅身上的包裹,放到桌上道“走吧,先出去。”
“哦。”容雅順從地說著,跟在白攸之身后回到了正廳。
姑姥姥方便完畢,一副輕松的模樣,對容雅招招手道“怎么樣,安放好了”
“嗯。”容雅仿佛那提線木偶,說一聲方才反應一下。
“哎呀,我這丫頭,從小就怕人,讓你們見笑了啊。”姑姥姥摟過容雅,對著眾人笑道。
陳淑芬道“我近日腿腳不便,就不帶姨婆逛了,讓攸之、疏桐這些年輕人陪陪你。”
“那是,那是,你可一定得好生休養啊,身體最是重要。”那婦人嘆道。
疏桐、攸之領著一行人逛白府。
一行人先看了疏桐攸之的臥房,姑姥姥一進門,便嘖嘖感嘆道“這大箱大柜,大桌子大床,真叫我開了眼。這柜子,簡直比我那如廁房還高。這梯子是何用哦,開柜子用的,怪不得要預備這梯子。這滿屋的東西都霎是好看,簡直叫我不想離開。這么多好看的東西,我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要先看哪個。”
容雅盯著疏桐的梳妝臺直發愣,銅鏡內,倒映出一個小小的她,她長到這么大,還沒見過這么圓、這么亮的鏡子。她只在溪邊的倒影中看過自己。
白攸之趁著她們好奇地東摸摸、西看看的空子,壓過身子低聲問疏桐道“怎么回事府內憑空冒出兩個生人來。我怎么不知還有姑姥姥這一號人物。”
疏桐苦笑著說道“今日你去御查院后不久,這姑姥姥便領著這丫頭,推著一小三輪進來了,人倒是熱情,送了許多蔬菜瓜果來,只也沒說為何來,是游玩呢還是有事相求呢,具沒說,娘和我只得先熱情招待著。”
“容雅那丫頭好像很怕生人。”疏桐繼續補充道“姑姥姥則是嘴甜,雖是長輩,倒將娘哄得開開心心的。”
“爹知道嗎”白攸之又問。
“還不知道,爹今日進宮,還沒回來呢。”疏桐說道。
說話間,一小廝來傳話道“老爺回來了,婦人說今日有貴客來,要好生招待,在那鴻禧宴賓樓定了一席,時間差不多了,大家隨我前去坐車吧。”
那姑姥姥眼睛放著光道“這酒樓的名字聽著好生氣派。”說罷迫不及待地拉著容雅便向前走。
馬車咕嚕咕嚕地在南小街上行進,白有遜和陳淑芬坐一輛馬車,疏桐攸之一輛,姑姥姥和容雅最后一輛,每駕馬車旁皆跟著兩個總角丫鬟,還有前后兩個小廝帶著路。
已是傍晚,天色有些暗,鴻禧宴賓樓前卻點著皇皇不盡的蠟燭,照得整棟樓有如白晝,姑姥姥樂呵呵地下車,興奮地搓搓手道“我的天爺,這也實在闊氣,難道我們今晚真要在這兒用晚膳”
陳淑芬擁過姨婆道“是啊,外頭風涼,咱們快先進去吧。”
姑姥姥樂不可支地拉著容雅,興奮地走進了鴻禧宴賓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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