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明月、瑪巴哈等人聞聲陸陸續續趕來了,見姑姥姥拉著白攸之的褲腳,坐在地上哭天搶地,有些不知所措。
“愣著干嘛,拉開。”白攸之憤怒地說道。
瑪巴哈上前,拉開了姑姥姥,姑姥姥也不收斂,聲音哭得愈發大聲。
明月探向屋內,只見容雅衣衫不整,一手扯著自己凌亂的衣衫,掩面抽泣著。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瑪巴哈湊近明月身邊耳語道“怎么辦”
明月低頭,祈禱道“老爺太太快回來一個主持事兒吧,我們這些下人可不知道怎么處理。”
僵持了些會兒,陳淑芬和疏桐從門外走進,手里復又是大包小包的物件。
眾人如看救星一般看向陳淑芬和疏桐。
“怎么了,姨婆,你怎么坐在地上,臟兮兮的,又涼”陳淑芬說罷,連忙上前要攙起她。
“我不起,我的孫女兒好生委屈”姑姥姥說罷,以手捶胸口,一副憤懣難平的模樣。
疏桐積攢許久的怒氣此刻仿佛將要溢出,她將手上物什遞給身邊明月,走到姑姥姥身旁,細細打量她道“怎么白攸之非禮你家姑娘了”
疏桐一語中的,姑姥姥連忙點頭道“沒錯,如今我家姑娘的名聲可真是沒有了啊”
“哦”疏桐行至屋內,湊近容雅身邊,仔細打量了她一番后說道“委屈嗎”
容雅撇了一眼疏桐,復又迅速低頭,攥著衣角的手臥成了拳頭,臉又羞又燙。
“攸之,你怎么回事”疏桐看向白攸之,責備似的說道。
白攸之正欲反駁,只聽疏桐接著說“滿春院那么多好看的小姑娘,那花魁據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能一邊吟詩作畫一邊使劍舞。你在家里偷吃一個名不見經傳沒長大的小丫頭不符合你一派的作風吧”
“欸,你可別冤枉我,就算是滿春院,我也不曾去過的。”白攸之擺手說道,他見疏桐不僅沒有大哭大鬧質問他,便心知此事并不簡單。
疏桐舉起房內的油燈端詳了片刻,說道“哦,我好像知道攸之是如何輕薄你的了。”
疏桐繼續說道“姑姥姥說屋中油燈壞了,令攸之前來修補,攸之說油燈罷了,買一盞新的便是,劉姥姥一副吃驚的模樣道哎呀哎呀,你們城里人真是浪費,還能用的東西,怎么就要買新的了真是不知生活艱辛。白攸之面有慚愧,于是便跟著姑姥姥到了這院中。”
疏桐一邊說著,一邊模仿著姑姥姥的口氣,明月以手帕掩面,憋住不笑。
“進了這房中,只見容雅穿得花枝招展,貼在攸之身側,攸之修好油燈,正欲出門,容雅擋在他身前,扯著自己衣服便喊非禮啦,非禮啦”
“攸之,你說我講得可對。”疏桐意味深長地看著白攸之,說道。
“完全正確。”白攸之說道。
“你你血口噴人”容雅憤憤說道。
“這桌上被燒穿的桌布,邊緣發黑,中間新亮,應是昨天臨時做的吧油燈是好的,說明已經被修過了。”疏桐舉起油燈,在眾人面前晃了晃道“容雅衣衫被撕扯的痕跡,若是從攸之的方向出發,應是右手使力,而且男子力道大,你說攸之只扯開了這么大的口子那我還真是不相信。”疏通冷靜說道“想嫁給白攸之做妾很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