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御查院里一些事也不能再拖了,家里的事就麻煩娘了。”白攸之說道,辭別了母親,回到房中。
翌日,白攸之至御查院,卻不見謝嶼天身影,他疑惑地問丁仝道“拼命三郎謝嶼天最近怎么總不在御查院從前他不是在殮房最是勤快的嗎說什么要勵志實現自己的仵作夢想”
“不知道。”丁仝聳聳肩道“許是要轉變鴻圖志向了吧。”
謝嶼天打了個噴嚏,自言自語道“誰在叨叨我”復又舉起手中的湯勺,將一口鮮嫩的餛飩送入口中。
黃門鏢局外,一光著膀子的肉身大漢,只穿著紅褲腰帶別著的黑褲子,坐在門檻上擦著他的大刀。
從門內走出一走鏢師,身后跟著十幾個整裝待發的兄弟們,頭上戴著斗笠,手上扛著大大小小的物什,那些個木箱看起來十分沉重,想必里頭都是些價值不菲的珍貴器具。
柳霜是亦從內走了出來“師父,一切都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她淡淡說道。
“再等等,這批貨物的主人要來欽點,等她點完了再出發不遲。”
“可如今已經這么晚了。再不走,晚上穿山的時候走夜路,十分危險。”柳霜是皺著眉頭說道。
“我知道,可是這主子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等她看過了再走,這批生意不簡單,不可違背她的要求。”那師父說道。
“她說幾點來”柳霜是瞇著眼睛看頭頂的太陽,問道。
“辰時。”
“如今已是午時了。”柳霜是有些不滿地說道“我們走吧,師父。不能讓兄弟們擔這危險。”
“不行。”師父固執說道。
什么人如此重要又如此神秘,在一旁吃完一碗餛飩的謝嶼天暗中觀察著柳霜是,不滿也感到十分好奇。
又等了兩刻鐘,一豪華的馬車在鏢局門口停了下來,輕紗女子曼妙地從馬車上下來,一丫鬟在身旁攙扶著,謝嶼天定睛一看,竟然是王儀。
“小姐您終于來了。”那老師父強扯出笑臉,向前迎接道。
“東西可都備齊了”王儀的神色有些冷漠,說道。
“備齊了,您查驗看看,若是沒問題的話我們就出發了。”師父說道。
“再等等。”王儀只道。
“為什么”柳霜是插嘴道。
“你是什么人輪得著你說話嗎”王儀冷冷道“真沒規矩。”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柳霜是說道。
“那是你們的事,我得保證這批貨物出貨前萬無一失。”王儀道。
“那您不會早些來嗎您說辰時到,如今都午時了。”柳霜是斜睨著眼睛,看向王儀。
“我愛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你若是不想要這單子,自有別人來接。”王儀說道。
師父拉過柳霜是,責備了她兩聲,說道“小丫頭不懂事,您別跟她計較。您看這東西都齊了,還需等些什么呢”
“行吧,那你們出發吧。記住,要運到山西運城,這批原石已經和那兒的老板談好價錢了,泓鈺軒老板到時候自會接洽你們。”王儀說道,拂袖,有些不滿地看著柳霜是。
柳霜是隱忍沉默著,顧自向后走去,翻身上馬,瞇著眼睛等待著,生活早已磨平了她的棱角,她不吭聲,只心中憤然。
謝嶼天看著王儀傲氣沖沖的模樣,又看著神色淡然的柳霜是,這兩人居然以這樣的方式見面了,著實不可思議。
柳霜是是黃門鏢局的走鏢師,素日里和瑞姨生活在一起,行俠仗義打抱不平,這樣的人究竟怎么會和“先生”走到一起,還為“先生”賣命謝嶼天越想覺得頭越大。
思緒浮游間,鏢隊已經開拔了,謝嶼天思索片刻,不再跟著柳霜是,打算趁她不在接觸接觸瑞姨。,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