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又來了一隊,怎么大家都在這附近搜捕。”那黑衣人抬了抬手,示意白攸之向遠處望去。
白攸之有些緊張,迎面而來的是謝嶼天帶的隊伍。
“兄弟,有什么發現沒有?”他倒是沒懷疑,高聲問謝嶼天道。
“沒有,你呢。”謝嶼天應對著。
“見了鬼了,難道他們真能憑空消失不成?”那黑衣人的眼睛微微變形,應是皺著眉,腳步有些不耐煩地踱來踱去。
這時,柳霜是有些不穩地晃動了下身子,她強忍著不適,只感覺天旋地轉般的眩暈瞬間涌了上來,將她推上云海深處,她的雙腿力氣好像被抽空,無論如何強撐著也支撐不住,那一瞬間,她的思維有如一潭死水,停滯得驚不起半點波瀾,她拼命告訴自己,一定要忍住,不能害了大家,但眼冒金星的她早已支撐不住,身后的人扶她不及,哄的一聲側躺了下去。
“欸,這個兄弟是怎么回事?”那黑衣男子被嚇了一跳,連忙問道。
謝嶼天連忙走到柳霜是身旁,將她扶了起來,擋在身后,暗中按住她的脈搏,只聽起伏聲急促紊亂,似是有一股亂氣在體內游走流竄,他知道,是斷腸草的藥效又發作了。
那黑衣人微微起了警惕之心,質問道:“問你話呢,這是怎么回事。”
“哦,兄弟莫要驚慌,那位兄弟是從京都外新晉提拔上來的。”白攸之連忙上前解釋道。
“此話怎講?”那黑衣人下意識地握緊佩刀,依然沒有放下警惕。
“那位兄弟本是先生用斷腸草收服的,向先生表明忠心后被破格提拔到了此處,但斷腸草的毒效一時半會難以清除,他這是頑疾發作,故而昏迷。”白攸之有條不紊地說著,叫人很難不信服。
黑衣人打量著他,問道:“你又不是他們伙的,怎的如此清楚?”
白攸之佯裝十分驚訝地反問道:“你不知道嗎?我們許多人都知道呢。這位兄弟迷途知返的事跡方還感動了許多人,先生經常提起的。”
“我……”那黑衣人一時語塞,說道:“罷了,他身體不行好生歇著不就好了,非得來這里添亂。”
“是是是,這位兄弟說得對。”白攸之奉承道:“我看此處已經搜捕得差不多了,不如到別處去吧。”
“行吧。我去峰頂探查一番。”那黑衣人有些傲慢地說道,將隊伍向山頂處帶去。
白攸之等人見他漸行漸遠,方才松了口氣,忙問謝嶼天道:“怎么樣,她沒事吧?”
“氣息紊亂,誤攻心所致。無大礙。”謝嶼天將柳霜是凌亂的鬢間碎發攏到耳后,自然地說道。
“你們先進山洞吧。若是旁人問起,就說天氣太熱,找個地方休息,待會再勘查,他們不會起疑的。”白攸之說道:“柳霜是的情況好像不太好。”
“嗯。”謝嶼天點點頭,帶著其余九人向山洞內走去。
這方才送走十尊大佛,迎面又走來了一支隊伍,這次,這支隊伍的伙長似乎不太好對付,一見面便盯著白攸之問道:“你們是哪個隊伍的?你叫什么名字?”
白攸之反問道:“你我同級,憑什么只我自報家門?”
“哼,是報不出來吧?”那黑衣人上下打量著白攸之,抽出佩刀,說道:“找了這么久都找不到外來入侵者的下落,只有一種可能,他們便潛伏在我們之中,而你們,便是那伙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