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之,為何謝嶼天從不在我們面前提起謝家,他不是還有個哥哥嗎?最初我方還以為他是個普通仵作,和他打打鬧鬧的也無顧忌,他倒也不生氣。后來才知道他父親竟是太子太傅。”疏桐揚著聲音說道。
“他的情況復雜。”白攸之抿著嘴道:“謝嶼天并非謝夫人所生,而謝夫人和她夫君的婚事乃皇上賜婚,據說是太傅為了在朝中有所依傍,未履行同嶼天之母的諾言,他的母親含恨而終……”
“竟有此事……”疏桐唏噓道:“怪不得他不愿回謝府。”
“嗯……”搖籃里的嗣音發出一聲咕嚕咕嚕的氣泡聲,疏桐和白攸之中止了談話,紛紛望向嗣音,小嗣音伸了個懶腰,繼續砸吧著嘴睡著了。
“疏桐,小嗣音都這么大了。”白攸之揚起眉毛說道。
“是啊,可惜前些日子事務多,都不曾好好陪陪她。”疏桐的眼中含著無限柔情,望著這個從自己身體里蹦出來的小丫頭說道。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再要個弟弟妹妹了。”白攸之說罷,湊近疏桐,說話的氣息又熱又癢,吐納在疏桐的臉上。
“你……”疏桐低下頭,說道:“嗣音還在這兒睡覺呢。”
“我輕些。”白攸之說罷,用拇指和食指捏住疏桐的下頜,抬起她的臉,胭脂褪色了,但疏桐的臉上紅撲撲的。
“你在害羞?”白攸之更來勁了,用手摩挲她的額頭、鼻尖、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白攸之靠近疏桐,將唇落在了疏桐的柔軟唇瓣上。清淺的氣息吹著,疏桐有些意亂神迷。
面對著觸手可及的疏桐,白攸之揚手褪去她的衣衫,將她打橫抱起,扔在了床上。
一陣翻云覆雨,顛鸞倒鳳,驟然不知天地為何物……
“少爺,少夫人,我可以進來嗎?”明月叩著門,輕聲問道。
彼時的疏桐和白攸之正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撿起地上散落的衣衫正穿著。
“哦……馬上!”疏桐有些心虛地說道。她恨不能手腳并用,將外衫上的一排繡春扣飛快扣好,都來不及瞥一眼銅鏡,便急匆匆趕去開門。
“咳咳……”明月假裝若無其事地輕咳兩聲,眼神不知該飛向何處,末了只好盯著自己的鞋間,含糊其辭地說道:“瑪巴哈回來了,我讓他去后院澆水了,少爺少夫人,你們方才從外回來,定是累了吧,快回去歇著吧。”
“哦……好……多謝明月。”疏桐的思緒斷斷續續的,愣愣地回答道。疏桐感到自己的雙頰熱得發燙,她拉住白攸之的衣袖,頭也不回地向寢臥走去。
回了房,她隔著數尺看見了銅鏡里的自己,云鬢早已發毛了,幾縷頭發還從鬢間跑了出來,扣子也漏了一個,口脂也被白攸之撮開了……
白攸之竟還在她身后笑,疏桐又氣又惱,嗔怪道:“你還笑!都怪你!”說罷上前要揍白攸之。
“娘子,我錯了。”白攸之求饒道。
“晚了。”疏桐得意地說道,將白攸之拖到床邊,踮起腳尖復又吻了上去,柔軟的唇瓣瑩潤香甜,疏桐和白攸之雙雙跌坐下去,吻又加深了幾分力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