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靜悄悄的,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有吹風機嗡嗡作響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頭發干的差不多了,謝硯卿剛放下吹風機,溫熱的大掌便被女孩柔軟嫩滑的小手拉住了。
他微微抬頭,眉尾上揚:“小姑娘,怎么了?”
溫蕊伸出小拇指,勾了勾謝硯卿粗糙的手心,垂眸低語:“二哥,今天的事是我任性了,我向你道歉。”
她自詡明大理,但跟謝硯卿在一起后,被他養的嬌氣了不少。
謝硯卿輕輕揉了揉溫蕊蓬松的發頂,嘆口氣道:“我也有考慮不周,應該提前跟你商量的。”
女孩的性子,他應該早想到了。如果沒有他的暗示,媒體也不敢那么報道,歸根結底是他們兩人沒有溝通好。
“不是你的錯,是我沒想通。”溫蕊搖搖頭。
父母去世后,她習慣了什么事都自己扛,但現在有個人讓她依靠,她反而不敢了。
謝硯卿本就沒生氣,現在女孩又這么好言好語哄著,他心里別提多愉悅了。
這心情一高興,他的老毛病又忍不住犯了,一張完美無瑕的俊臉緊繃著,聲音低沉,尾音中似帶點傷心的意味:“那你怎么補償我?”
他頓了頓又說:“你狠心掛斷了我的視頻,我想了一下午,工作效率非常低,給公司帶來了不少的損失。”
什么?哪有這么嚴重?這男人還真是夸張!
溫蕊明眸微轉,突然起身湊到他面前,在他左臉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接著朝他耳朵里吹了一口熱氣:“這么補償,你還滿意嗎?”
女孩口吐芬芳,就跟那修煉了千年的妖精一樣勾魂奪魄,謝硯卿覺得自己就是找罪受,他的身子微不可查的僵了一瞬,一股電流從后脊椎那里直往下沖,簡直要命。
他默默平復了一會兒,長吐......
出一口濁氣,盯著溫蕊那雙清澈的眼睛說:“下午老太太給我打電話了,叫我明天帶你去老宅吃飯。”
“什么?”溫蕊頓時瞪大了雙眼,結結巴巴的問著:“見……見家長?”
隨即微微抱怨道:“你怎么不早說,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什么都不用準備,老太太說了,她什么都不缺,就缺一個兒媳婦。”謝硯卿看著女孩慌亂的神情,不正經的調侃著。
溫蕊粉嫩的唇瓣微微嘟起,腮幫子鼓鼓的控訴他:“那怎么能行?不能失了禮數。”
謝硯卿看她這幅重視的模樣,輕笑出聲:“我還以為現在帶你去老宅,你會覺得早呢!沒想到你這么積極啊?”
“我要是不答應,我怕某個男人冤枉我,說我不想跟他結婚!”溫蕊仰著優美的脖子,輕哼一聲,滿滿的都是傲嬌。
“行,都聽你的,明天上午帶你去選禮物。”謝硯卿語氣寵溺,刮了刮溫蕊小巧的鼻頭。
時間不早了,他回了自己房間,女孩那兩條白皙纖細的雙腿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的,再看下去,他不保證自己還能做個人。
翌日清晨
時間剛剛七點整,溫蕊便醒過來了,她伸了伸懶腰,下床拉開了金絲白邊的落地窗簾。
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心情一片大好,轉身進了衛生間洗漱。
簡單吃過早飯后,溫蕊上樓開始化妝,選衣服。
見她這么認真又重視,謝硯卿還笑著調侃了幾句。
看著衣帽間里各種風格的衣服,溫蕊犯難了,她托著下巴想了一會兒,選了一件藕粉色的過膝修身針織裙,脖子那里做了特殊設計,露出一小片精致的鎖骨,外搭一件米白色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