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酒會過后,宴會廳里的老總們離開時,基本是人手一副畫。
他們回了家,拆開帶回來的那畫仔細思慮謝硯卿到底是什么意思,所有人都在商場打拼了多年,人精似的,一肚子的花花腸子。
不消片刻,便想了個清清楚楚,謝二爺特意介紹說溫小姐是靈犀畫廊的負責人,又把這畫給了他們,稍微動點腦子便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于是接下來的幾天,這些老總們不論是做客送禮,籠絡下屬,還是拜訪朋友,全部不約而同的送了手中的畫。
時下講究雅,尤其是那些商人們,特別尊重德高望重的大師,德遠大師便是國畫界的代表。
收到禮物的人,剛開始喜上眉梢,后來看到署名是不知名的小畫家,心里還微微失落,后來細看之下,這畫畫的是真不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最主要的是寓意好。
一番打聽,才知道這都是出自靈犀畫廊的畫家,他們去了網上咨詢,發現這畫很平價,他們普通人多多少少也能買的起一副。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陸陸續續有人去畫廊觀賞買畫了,大家一傳十十傳百……
很快,靈犀畫廊就在京都小范圍內小火了一波。
畫廊有生意了,因為人員配置方面還不是很全,所以這些事都落在了溫蕊和葉知秋身上,兩人最近忙的不可開交,經常是一整天都待在畫廊。
惹的謝硯卿就跟個小媳婦一樣幽怨不已,天天都欲求不滿,香香軟軟的女朋友就躺在自己身邊,卻只能看不能吃,心里別提多難受了。
但女孩受累了一天,他心里又心疼不已,便是再難受都只能忍著。
雖然天天都忙的腳不沾地,但溫蕊心里很踏實,自己的畫廊終于有起色了。
晚上回到墨園的時候,已經快八點了,她裹著一身寒氣進門,就見謝硯卿穿了......
一身淺灰色的家居服,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翻著雜志。
天花板上紫晶色的吊燈散發出縷縷暖黃色的燈光,洋洋灑灑的打在男人身上,襯的他棱角分明的俊臉線條越發柔和,他周身收起了白日里的威嚴和冷肅,莫名給人一種溫柔的感覺。
謝硯卿察覺到一道炙熱的視線,眉頭先是無意識的一皺,緊接著墨色般的黑眸抬起,神情立馬舒緩了下來。
他放下手里的東西,闊步走過去牽起溫蕊的手,問道:“怎么站在這不動?不冷嗎?”
前幾天剛剛立了冬,天氣是越發冷了,尤其是晚上的時候,外面寒氣四起。
溫蕊穿的厚實,屋子里也暖氣十足,她搖了搖頭說道:“不冷。”
張嬸兒見溫蕊回來了,招呼幾個傭人跟她一起擺飯,溫蕊近來忙碌,削瘦了很多,張嬸兒看了心疼不已,不用謝硯卿吩咐,每晚都給溫蕊燉一小鍋雞湯。
吃過晚飯后,溫蕊身上暖和了不少,樓上放好了洗澡水,謝硯卿讓她去泡個熱水澡,解解乏。
溫蕊出來后,臥室里沒有男人的身影,她找出吹風機,吹了十多分鐘,頭發便干了,一頭海藻般的秀發順滑的披在肩上。
于是,當謝硯卿從書房里回來時,便見溫蕊小女人似的乖巧的坐在床頭,香肩半露,小臉紅撲撲的,清然的眸子里水潤潤霧蒙蒙的,盈盈動人。
禁欲了將近半個多月,對于一個剛開葷不久的男人來說,每天都忍得很艱難。
現在小女人這副樣子,謝硯卿不自覺滾了滾喉頭,他覺得自己再忍下去遲早會出事,他又不是那六根清凈,皆斷的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