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蕊跟謝硯卿在家里膩了一上午,成功收獲了許多別樣的眼神,這男人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總是在家里待著,都好長時間沒有去公司上班了。
她中午小睡了一會兒,起來收拾好便讓小唐把她送到了畫廊。
進了工作室,先是見了謝硯卿給她找的經紀人。
還是謝硯卿的人脈更廣,整整三個業內大咖,別的畫廊恐怕連一個都很難請到,目前九個簽約畫家,基本上一人帶三個,還是能忙的過來的。
如果后期需要給他們辦畫展,開展廳什么的,人手不夠就再招新的。
溫蕊招待完經紀人,又讓葉知秋把幾人叫了過來,先是表揚了他們一番,接著又鼓勵了幾句,簡單又真實的話,說的幾人心中對溫蕊的感激更上一層樓。
在畫廊待了一下午,冬日漸至,天色黑的越發早了,溫蕊出了大廳的門,不自覺的攏了攏身上的衣服,上了門口停著的車。
回到墨園,吃過飯后,謝硯卿去了書房開視頻會議,溫蕊則先進了浴室洗澡,她剛出來吹好頭發,便接到了德遠大師的電話。
“蕊蕊丫頭啊,我要是不打電話,你是不是都忘記我這個老頭子了?”手機那頭傳來一道渾厚滄桑的聲音。
一聽便知是上了年紀,但沉穩有力,說明說話的人身子骨還很硬朗。
溫蕊軟著嗓子笑道:“怎么會呢?師父,前幾天在微信上跟師兄聊天的時候,他說您老人家在辦巡回畫展,我怕打擾到您,才一直沒找您說話呢!”
德遠大師一聽,便在電話里罵道:“這個混小子,我就是再忙,什么事也越不過我的乖乖徒兒去。”
溫蕊鼻子泛酸,心頭一股暖流涌入,師父他老人家不管在什么時候都惦記著她。
“對了,蕊蕊丫頭,師父聽你師兄說你在京都辦了個畫廊,有志氣是好的......
,不過要是遇到了什么困難,千萬別跟師父客氣。”
說完,手機那頭的德遠大師不禁嘆了口氣,這丫頭年紀輕輕就沒了父母,做事又倔強的很,實在是讓人心疼。
“師父放心,畫廊開的很順利,基本步入正軌了。”
“謝家那老二幫忙的?”德遠大師突然哼了一聲。
溫蕊一臉驚訝的問道:“您怎么知道的?”
下一秒她便反應過來,一定是她師兄那個大嘴巴說的。
其實溫蕊還真的冤枉蔚承運了,這事不是他說的,是謝老爺子給德遠大師打電話炫耀兒媳婦時,一時給說漏了嘴。
德遠大師就等著溫蕊親自告訴他,奈何等了這么長時間,竟然什么都沒等到,所以最后他自己憋不住了,打電話過來。
他佯裝生氣,沉著聲音道:“丫頭,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訴師父?是不是把我老頭子當外人了?”
溫蕊咬著下唇,輕聲哄著老人家:“您別生氣,在我心里,您就是我的親人,就是……就是我一直沒想到該怎么跟您說呢?”
“這還差不多。至于那謝家老二,我過段時間回去還得考驗考驗他。”德遠大師清了清嗓子,徐徐出聲。
他知道溫蕊別扭的性格,就是傲嬌一下,當然不會真的跟她計較。
“師父,您今年怎么回來的這么早?”按照往常的慣例,德遠大師都是在過年前幾天才會回來。
“那謝老頭子今年過壽,要大辦,老朋友了,我要是不回來,怎么都說不過去?”
溫蕊正疑惑著他們竟然認識,謝硯卿從書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