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武一看宋雨婷這幅模樣,還有什么不懂的,氣的狠狠剜了她一眼,恐怕真是這個逆女闖出了什么潑天大禍,真是不省心。
宋知行也是一愣,完全沒想到謝硯卿會晚上來,這說明什么,說明宋雨婷這個沒腦子的女人真的做了什么蠢事?
宋武正要迎出去看看情況,大廳里便響起一道渾厚的男聲:“宋總,好久不見啊!”
“何局,您怎么大晚上的過來了?真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啊!”榮武抹了把額上的汗,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容。
誰想跟他見啊,但凡是個生意人,就沒人愿意跟他打交道,因為一定沒什么好事。
“哦?是嗎?我為什么過來,宋總心里應該有數吧?”何開城皮笑肉不笑。
他不管宋武僵硬的面色,徑自大步流星的坐到了真皮沙發上。
宋武心里快罵死宋雨婷這個不孝女了,成天就會給他惹事,但想到再怎么樣,還有季少給他兜底,大不了這次多花點錢,事情總是能擺平的,想到此,他心下稍稍寬松不少,又叫傭人去泡茶。
“我過來,可不是為了喝宋總的一口茶,是來辦案的。”何開城不緊不慢的說。
辦案?
宋武漆黑的瞳孔微縮,他收了收手指,斂下心神,上前問道:“何局,小女頑劣,是不是又闖什么禍了?咱們萬事好商量,我……”
他話音未落,剛剛進門的謝硯卿便聽了個清清楚楚,他語氣如井深沉,冰冷如霜:“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跟我商量?”
“二……二爺,您怎么大駕光臨了?”宋武扭頭,臉上明顯愣了一瞬,但很快,他心頭浮上了一抹不好的預感。
“怎么?我不能來?”謝硯卿眉宇間凜著一團寒氣,神色如常淡薄。
他下顎線繃緊,眉目清雋,穿一襲黑色大衣,走路生風,拉著溫蕊的手往里......
走。
女人細細碎碎的高跟鞋聲在寬敞的大廳里響起,宋家一家人不禁抬頭看過去,宋雨婷長長的指甲掐著手心,面色一片慘白。
只見溫蕊一身裸粉色的針織修身長裙,蕾絲花邊的裙擺微微蕩漾,外搭一件米白色的長款大衣,優雅又高貴,跟身邊的男人一白一黑,像是情侶裝,那股子親密勁兒讓她心中的嫉妒像雜草一樣瘋長。
“二,二爺,這是?”宋武現在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二爺怎么把他的女朋友給帶來了?
“宋武”謝硯卿眉目冷清,清冽著嗓音開口。
宋武趕緊應了一聲,點頭哈腰的。
“說實話,你這人我不太喜歡。”謝硯卿挑了挑眉,眸深似海,幽邃冷凝,語氣中透著一股殺機。
他頓了頓繼續說:“以前看在潯淵的面子上,也給了你們宋氏不少機會。”接著他話鋒陡然一轉:“但是,這不是你們不斷試探我的理由,我的底線,不是你們能碰的。”
男人音色溫吞,墨色的眸底卻泛著細碎的冰冷,迸發出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大廳里的空氣仿佛都凝結了。
一時間,宋武雙腿發軟,身上不停的冒著冷汗,他現在心里覺得自己很冤,自打被季潯淵警告了,他一直夾著尾巴做人,到底哪里惹到這謝二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