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母沒想到女兒吃了幾個包子就吃出味來了,她剛想開口說話,喬父桌子底下的手拉了拉她的衣服袖子,不許她多嘴。
接著他粗聲粗氣的說:“喬喬啊,你是不是沒睡醒?這大清早的誰會上咱們家來?”
“爸,真的?那這包子和粥哪來的?”
懷孕過后,她只跟黎宴說過喜歡那家店的味道,董媽的手藝也好,但絕對不是這個味,所以這些吃食肯定是黎宴大清早送來的。
“這……這個,你董媽的手藝變了不行嗎?”這話說的,實在是沒有說服力,喬父自己都覺得臉上躁的慌。
“是嗎?”喬若煙喝了一口粥,抬頭看了董媽一眼。
董媽是個老實人,撒不了慌,被喬若煙看似云淡風輕的眼神盯著,她馬上就頂不住了,就在她快要破口而出的時候,喬父用力咳了一聲。
“哎呀,老喬,這有什么不能說的?”喬母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把筷子一放,抽出紙巾擦了擦嘴角,一股腦兒的把早上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
她不是偏袒黎宴,就是覺得你總得給人家小伙子一個表現的機會吧,以前發生的事誰也沒辦法讓時光倒流,現在孩子都懷了,也只能擺好心態向前看了,反正她現在已經拿女婿的眼光來看黎宴了。
黎宴他竟然那么早就來了?就為了給她送早餐?
喬若煙低頭喝粥,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泡在粉紅色的蜜里,甜的膩人,越來越不受控制,她好像真的越來越喜歡他了。
屋內溫度適人,一家人坐在一塊吃早餐,好不愜意,然而屋外截然相反,北風凜冽,寒氣逼人,呼呼的冷風直往人臉上刮。
黎宴凍的剁了剁腳,他雙手環臂,接著又搓了搓手指,整個人渾身上下都被凍的瑟瑟發抖。
他本就穿的少,又站在別墅門口吹了一個多小時的冷風,......
黎宴想著喬父總會出門上班的吧,到時他再刷一波存在感,多說幾句好聽話,說不定能被允許進去看喬若煙一眼。
從小養尊處優的長大,他這輩子都沒這么遭罪過,向來是隨心所欲的活著,喬喬要是再說他對她沒有真心,他只能把心掏出來給她看了,真真是比竇娥還冤!
喬景安跟他那些狐朋狗友鬼混了一夜,通宵過后整個人都沒有精神氣,瞳孔里泛著微微紅血絲,眼角周圍發青,黑眼圈很嚴重,這種情況下他不敢開車,怕出人命,所以叫了助理來接他。
下車后,一股冷風襲來,直往人骨頭里鉆,喬景安把身上的白色長款羽絨服更加用力裹了裹,特么的,誰能告訴他今年的冬天為什么這么冷啊?
他吸了吸鼻子,還讓不讓人活了?
沒精打采的往前走著,喬景安突然發現他們家別墅門口有一抹紅色的身影,在這枯枝凋殘的背景下更加明顯,他揉了揉紅腫的眼睛,加快了腳上的步伐。
湊近一看,臉上閃過一抹驚訝,隨即嘴欠的開口:“呦,黎公子,大清早擱這給我們家看門呢?”
若說以前他還對京都這位玩的花的黎公子有一絲敬畏,但在知道他把自己妹妹的肚子給搞大后,喬景安是徹底放飛自我了,他在京都再是呼風喚雨,回了家不還是得聽喬喬的?
他抖了抖腿,他可是他未來的大舅子,以后有他討好他的時候,他就是再怎么嘴欠,他也不能拿他怎么樣!
黎宴雙手環胸,斜靠在墻上,嗤笑一聲:“呦,大舅子,瞧您這虛浮的腳步,身體還能扛得住嗎?可別叫女人掏空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