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處雪道
漫天都是白雪皚皚,冰天雪地中有兩道身影在雪地中緩慢滑行。
“唐小姐,你學會了沒?”池嘉言一手撐著滑雪杖,一手扶著唐曼的胳膊。
“應該學會了,不然你放開我,我自己試試?”
“行,我就在你后面跟著,你小心點滑,別摔倒了。”池嘉言也不懂自己怎么就這么敬業,他們倆還不熟呢!
“看不出來,你還挺會關心人嗎?”唐曼挑了挑眉,嘴角上揚。
池嘉言昂著下巴,語氣頗為傲嬌道:“那當然了,我優點多著呢!”
“是挺多的,看來我還得慢慢挖掘啊!”唐曼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池嘉言。
慢慢挖掘?池嘉言蹙眉,他怎么總覺得這女人話中有話呢?
思索了半天,他抬頭一看,唐曼已經滑出去很遠了,暗紅色的衣服襯的她整個人有一種英氣美,那姿勢標準灑脫,池嘉言摸著下巴,心里沾沾自喜,沒想到他還有做老師的天賦?
女人滑的越來越遠,在偌大的雪地里背影漸漸縮小,池嘉言沒有再磨蹭,滑雪杖一抬,在冷風中肆意穿揚,沒一會兒的功夫,便追上了她。
唐曼余光朝后撇了一眼,她黑瞳里閃過一絲不知名的精光,腳下一崴,整個身子都在向后傾斜,就在她快摔倒的時候,一只白皙修長的大手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她故意讓身體的力向后使,腳下打了幾個滑,池嘉言不僅沒能把唐曼拉回來,反而身子順勢朝她那個方向傾斜,剎那間,兩人同時倒在雪地里,不僅身體緊緊的貼合在一起,就連唇也微微相觸了。
池嘉言頓時瞪大了雙眼,腦子就跟瓦特了一樣,什么反應也做不出,女人的唇柔軟,沁涼,還有淡淡的清香淺淺呼出來,前所未有的體驗,他心頭仿佛縈繞著一股不知名的悸動,一顆心砰砰直跳......
,怎么也靜不下來。
“怎么?還不起來?”唐曼杏眸流轉,漆黑的瞳孔中蕩著絲絲水霧,好看的唇角微彎。
“我……我……”女人淡雅的聲音在池嘉言耳畔響起,他立馬回神,清雋的臉上紅了一大片,蹭的一下從唐曼身上爬了起來。
他背過身,垂在身側的手指不安的蹭著褲縫,結結巴巴的說:“對……對不起啊,我……我真不是有意的。”
唐曼一手撐地,慢悠悠的站了起來,她拍了拍身上的碎雪,聲音拉長,揶揄道:“哦,我知道,跟昨晚一樣是故意的!”
她不提還好,她一提昨晚的事,池嘉言便羞恥不已,根本不能直視她的眼睛。
等兩人回到集合地的時候,任誰都能看出他們之間氣氛的古怪。
謝景輝把防風衣的拉鏈向上拉了拉,隨口一問:“池哥,你跟唐姐怎么回事?從吃早飯開始就感覺你們倆怪怪的?”
“咳,我們倆什么事都沒有,小孩子不懂別瞎問。”池嘉言輕輕在厚實的雪上踩著,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景輝,你不是說他夢游嗎?昨晚大半夜的嚇著我了,所以他今天才這么愧疚。”唐曼語調輕柔,一字一句緩緩說著。
“你……”
我靠?這女人怎么能這么瞎編?他哪里夢游了?他只是……只是做了一個不可描述的夢而已,想著想著,池嘉言的耳垂又泛上了一抹紅色。
一行人吹著冷風,在午飯前趕回了小鎮。
中午稍微休息了一會兒,謝硯卿帶溫蕊出去看了精美絕倫的冰雕,晶瑩剔透,潔白無瑕,他還給溫蕊拍了許多照片,兩人一下午都玩的很盡興。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回去的路上,溫蕊身上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小臉紅撲撲的,她扭頭看向謝硯卿:“二哥,這就是你說的驚喜嗎?”
“蕊蕊......
,驚喜在后面呢!”謝硯卿伸手刮了刮溫蕊的鼻子,拉起她的手往前走。
于是回到房間洗漱完,溫蕊靠在床頭就發現身邊的男人噼里啪啦的在手機上敲字,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難道跟他說的驚喜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