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子的鑰匙池母是有的,當兩人進去推開自己兒子的臥室時,全部都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床上的被子裹成一團,看不到臉,但任誰都能看出被子里肯定不止一個人。
池父緩緩拍了拍自己胸口,氣的一口氣差點兒沒喘上來,他還小看這小子了,竟然真的敢亂來?
“池嘉言,你快點給我滾起來!”他吼了一聲,走過去就要掀被子。
“哎,老池,先別掀……”池母拉住池父的袖子,搖搖頭。#b......
br#她話音未落,池父便反應了過來,他真是被氣糊涂了,萬一……萬一這兩人什么都沒穿,自己兒子倒沒什么,那姑娘……
哎,這都是些什么事兒,他甩了甩袖子,面色怪異,站在床邊長吁短嘆的,一時竟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這兩人也真是的,怎么睡這么沉?難道是……難道是昨晚……
唐曼向來覺淺,其實在池父池母推門而入的時候,她便醒了,但要是突然從被子里鉆出來,這多尷尬啊?
她一動都不敢動,這弟弟可能是昨晚被她折騰狠了,這么大的動靜還睡得香甜,想到房間里還站著兩個人,這么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唐曼狠狠心,用力在池嘉言腰上掐了一把。
強烈的刺痛感讓他從夢中驚醒,池嘉言啊了一聲,隨即不耐煩的罵道:“我去,是誰搞小爺?”
“混賬東西,你給誰當小爺呢?”
熟悉又極其有壓迫感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池嘉言愣了三秒,猛然收縮瞳孔,眼睛瞪的老大,黑乎乎的腦袋一咕嚕從被子里鉆了出來。
“爸,媽,你們倆怎么來了?我最近可沒闖什么禍啊,比乖寶寶還乖!”
“沒闖禍,你是沒闖禍?反倒緋聞鬧得滿天飛,怎么?你是想學黎家那小子的做派嗎?”池父雙手背后,面色氣的發青。
池嘉言一臉茫然,他困的張了張口道:“爸,您在說什么啊?我怎么聽不懂?”
隨即小聲嘟囔著:“再說了,人家黎宴現在都改邪歸正了,你怎么還拿他當反面教材?”
池母看不下去了,覺得兒子就是在狡辯,她用眼神示意他往旁邊看。
順著母親的視線看過去,池嘉言差點兒沒嚇得暈死,他身旁竟然躺著一個背對他的女人,一頭海藻般的烏發散落在枕上,他說呢,怎么總感覺睡覺的時候有什么東西扎著他。
他......
拍了拍腦袋,頓時想起了昨晚的記憶,這女人……這女人是唐曼啊!可是池嘉言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跑床上來了?他記得他沒有上床,難道自己記憶混亂了?
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唐曼支吾了兩聲,裝作剛睡醒的樣子,翻了個身,緩緩睜開了雙眼。
緊接著她看到三人,驚呼出聲,臉上恰到好處露出震驚的表情,她掀開被子朝里看了看,隨后松了口氣,兩眼呆滯,看樣子也是被嚇到了。
反應了一會兒,她撐起手臂靠在床頭,扭頭看向旁邊的池嘉言:“池總,我怎么在你這?”
緊接著嘴角彎成一抹弧度,對著池父池母點了點頭。
“我我我……昨晚的事兒你都不記得了?”池嘉言眉心擰成一團,結結巴巴的說著。
“那個,我什么都想不起來,頭疼的厲害!”唐曼按著太陽穴,面上一片疲憊。
池父池母見這兩人身上的衣服穿的好好的,心下松了一口氣,轉身提溜起黎宴就往客廳里走,二話不說對他就是一陣地雷般的轟炸。
“所以,事情就是昨晚唐姑娘喝醉了沒地去,然后你把她帶回來了?”池母挑眉,用力揪著池嘉言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