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怡平鋪在膝蓋上的手指緩緩收緊,她腰背挺的很直,面上看不出神色如何,只略微抱歉的對溫蕊說:“不好意思,溫小姐,既然你們有客人來,我就先走了,后續的事情我會跟您助理再溝通的。”
這世上不會有這么巧的事,季潯淵這個點來墨園,除了這位謝二爺通知他的,也再無他人了。
女人語氣有些匆匆,點了點頭,拿起白色手包,轉身就往門外......
走。
溫蕊看的出來,這位夏小姐走的這么急,應該是不想跟季潯淵見面,然而她也只是個局外人,感情的事只有當事人才最清楚,旁人也不好干涉。
察覺到男人熾熱的目光,夏清怡壓下心里的慌亂,垂著眸,加快腳上的速度。
就在跟季潯淵擦肩而過時,她纖細的手腕被男人拽住了,隨后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便被他圈到了懷里。
熟悉又清冽的氣息縈繞在鼻尖,夏清怡目光微閃,掙扎了幾下,奈何男人力氣太大,她根本就是在做無用功。
季潯淵朝謝硯卿點點頭,隨后垂眸看著懷里不安分的女人,墨色的眸底沉了沉,一言未發,攬著她的腰,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直到看不見兩人的身影,溫蕊戳了戳身邊男人的腰:“二哥,是不是你把季先生給叫來的?”
謝硯卿捏了捏溫蕊的手心,低應了一聲,當年的事情他雖知道的不多,但季潯淵最近幾天頹廢的樣子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畢竟是兄弟,他總得想辦法幫他。
日子就這么不緊不慢的過著,溫蕊的生日在二十號,沒幾天就到了,最近她忙的暈頭轉向,又是學校的事,又是畫廊的事,要不是謝硯卿提醒她,她都快忘了。
晚上兩人臨睡覺前,謝硯卿緊貼著溫蕊的身子,大掌不安分的在她腰上揉捏著,啞著嗓音問道:“蕊蕊,爸媽說了,過幾天要給你辦一個大的生日宴,我也是這樣想的,你覺得呢?”
溫蕊轉身面對著他,環上他的腰,小臉在他懷里蹭了蹭:“不用這么麻煩,二哥,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歡這些,我們一家人再叫上朋友一起吃頓飯就好,況且我最近忙的事情還很多呢?”
臨近畢業季,下個月她就得回江城,去學校籌備畢業的事。
“委屈你了,明年二哥給你辦個大的......
!”謝硯卿指尖捻起溫蕊的一縷青絲,不動聲色的嗅了嗅。
“這算哪門子的委屈?你真是的,再這么下去,真的把我寵壞了!”溫蕊心里甜絲絲,勾了勾嘴角,在男人懷里進入了夢鄉。
生日那天晚上,謝硯卿提前訂好了酒店包廂。
兩人去的時候,池嘉言他們已經在了,他像個小跟班一樣,黏在唐曼身邊,簡直就是辣眼睛,沒眼看。
他得瑟的翹起二郎腿,抖個不停,笑的一臉春風得意,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能不爽嗎?
當他把唐曼帶回家時,不說他媽,就連家里的老頭子都看他順眼了不少,他這日子過的簡直就是美滋滋!
過幾天抽空去渝城拜訪了唐曼父母,這名分都有了,離領證的日子還遠嗎?
喬若煙上次沒能去溫蕊的比賽現場,她遺憾了好久,這次說什么都要鬧著來參加她的生日宴,但黎宴瞅瞅她那大的驚人的肚子,下個月就要進醫院待產了,他哪里敢由著她胡來?
可能是家里待的時間久了,情緒有些不受控制的想發泄,喬若煙氣的想哭,黎宴沒轍,給溫蕊打了電話,才把這祖宗給安慰好。
他們倆雖沒能來,但一早就派助理送了禮物過來。
家里的長輩還沒到,幾人湊在一處說話,唯獨季潯淵坐在角落的沙發里,抽著煙,神情憂郁,看上去有些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