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男人低沉的話不停在夏清怡耳畔響起,她大腦一片空白,漂亮的瞳仁微微收縮,兩側攥著床單的手指更加用力,他竟然沒有結婚嗎?
當時網上鋪天蓋地都是他跟陳麗娜要訂婚......
的消息,還拍到他們兩家人在酒店包廂吃飯的照片,他一向最討厭這些緋聞,但那次季氏集團卻沒有出來澄清,在外人看來,那便是默認的意思。
恰逢兩人冷戰已久,夏清怡軟了下來,想找他要個理由,那是一個雨天,她站在路邊,卻跟男人的車子擦肩而過,他漠視的看了她一眼,隨后扭頭,把坐在副駕駛上的陳麗娜帶回了季家老宅。
手中的雨傘無力的掉在地上,豆大的雨珠打在她的臉上,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模糊了她的面容,那一刻,她心如死灰。
“嗯?夏夏,我什么時候結婚的?”季潯淵嘴角含笑,拉起她的手背輕吻了一下。
他見夏清怡神情不對,收起臉上的笑,嚴肅的問道:“是不是陳麗娜跟你說了什么?”
一提這個名字,身下的女人身子明顯僵了一瞬,季潯淵輕輕撫上她的臉,岑薄的唇微動:“她說的話你都信?”
……
季潯淵從陽臺離開了,夏清怡扭頭看著男人矯健的身姿,安全回了對面,她心下莫名松了一口氣。
整個大腦都處于放空狀態,耳邊癢癢的,仿佛男人溫熱的氣息還在,那句像情人般的低喃不斷在她腦子里回響:“夏夏,只有你,我從始至終只有你一個。”
足足愣了半晌,夏清怡才動了動自己的身子,他說的話,她還能信嗎?
可當初得知自己懷孕后,她鼓起最后一絲勇氣給國外出差的季潯淵打電話,那邊接的人卻是陳麗娜,隱隱還有男人的喘息聲,沒過多久,她便收到了兩人在床上親密的合照。
她也不傻,卻沒有勇氣再打過去,忍著痛找人做了鑒定,照片不是合成的,那一刻,她只覺得天都塌了,心就跟一潭死水一樣,再無波瀾。
對面的燈光閃爍著,緊接著黑漆漆一片,夏清怡指尖拂過眼淚,拿出手機上網......
搜有關季潯淵的消息,沒有一條是他結婚的,都說他這些年來深居簡出,身邊連個母蚊子都沒有。
夏清怡的腦子一片亂,可……可那照片的確不是合成的……
這一晚,她失眠了,第二天罕見的頂著一雙黑眼圈下樓,可把姜老太太給心疼壞了,以為她在熬夜趕稿子,苦口婆心的勸她不要那么辛苦。
清晨的一縷陽光調皮的透過窗戶鉆進書房,金燦燦的光輝打在季潯淵的身上,給他莫名添了一絲神秘。
他半靠在躺椅上,閉目養神。
女人昨晚質問他的話,在他腦海里盤旋了一整晚,他的直覺告訴他,當年的事情沒有那么簡單,說不定陳麗娜背地里還做了些他不知道的事。
他當初去國外出差,是故意想冷一冷女孩兒,等著她主動打來電話求和,結果半個月過去了,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底下的人匯報說她每天吃的好,睡的香,沒心沒肺的,真是差點把他氣的背過氣去。
女孩兒不給她打電話,他卻等不及想見她,心中的思念一天比一天多,于是壓縮了工作,加快進程想要回國。
最后一天,他在會所跟老外談完生意,因為走的急,手機落在了包廂,洗完澡正要讓底下人去取,結果陳麗娜敲響了房門,給他送來了,說是老外派人送到了酒店,她剛好從外面回來,便順路帶了上來。
他蹙了蹙眉,客氣疏離的道謝,幾個小時后,國內的人傳來消息,說女孩竟然不見了,他強穩著心神,連夜趕回了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