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一股鮮血噴涌而出,女子本體經受不住突然的收招遭到了反噬
“我怎么我怎么能眼睜睜看你傷害我的朋友,我爺爺的女兒”男孩義憤填膺的說,毫不畏懼的以身抵擋在夏卿怡面前。
“母親,您收手吧,不要再一錯再錯了”這一次語氣放柔軟了下來,悲涼中蘊含一絲懇切。
夏卿怡被這驟變的戰局驚得呆若木雞
“啞奴,這,這是你娘親還有,你的嗓子怎么,怎么”結結巴巴話都說不利索了。
男孩別過頭,身子向后微傾,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音量答道。
“姐姐,這個贏兒晚點同您說,好么”男孩的神情苦澀。
是啊,誰又能選擇自己的出生呢
“贏兒,你讓開,這女人是那老怪物的徒兒,還女兒還想留下后人繼承衣缽,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為娘今日定要將她魂魄收了,血肉祭蠱,你讓開”女人捂住胸口,喘著粗氣,卻難掩一身肅殺之意。
“您還在執迷不悟造成我們母子分離的根源就是您自己,為何這么多年過去,您還將這筆賬算在爺爺身上,您究竟要自欺欺人到何時”男孩也嘶聲力竭的吼著。
“不,不,不”女人搖著頭,根本不聽旁人的說辭。
“是那老東西搶走你的,母親又怎會舍得將你一人拋下,是他就是他”女子的意識開始混亂,原本修的平整的指甲變得又細又長,尖銳得指尖透著不尋常得黑,一擺手,便在空中劃過一陣光環,眼神也渙散起來
“十年前你也是這樣,將自己得親骨肉置于祭臺之上,你根本就不是我的母親,你是惡魔,你是惡魔,這功法只會將你代入萬劫不復之地,為何事到如今你還沒看清”
隨著女子的眼神更加迷離,祭壇上的蛞蝓越行越塊。
眾人都屏住呼吸,覆在宮耀元胸口的蜘蛛卻不知何時斷了氣
“姐姐,你莫要害怕,贏兒定不會讓她傷到你,就算,就算”
就算要他和自己的娘親同歸于盡,他也會替爺爺守護好姐姐,他這十年的命是爺爺給的,所以他不能讓姐姐有任何差池
終于,前行到祭壇中央的蛞蝓開始吟唱起某種贊歌,那魔音悠遠綿長,空氣中升起紅霧裊裊慢慢與女子佩戴的寶玉連接起來
“卿兒,召喚斬月帛,斬斷藤條,快”耳邊傳來的是宮耀元急不可耐的催促,銀月正手腿并用的在啃食藤條。
哇塞,人家這愛寵怎么這么給力夏卿怡驚嘆的望著銀月,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面臨的危險。
直到身上的藤條增多,連喉間也被纏繞住,幾乎透不過氣來,她才發現紅衣女子原本用一根鏤空雙碟戲花銀簪挽起的秀發,早已四散開來,如海藻般不斷綿延伸展,乍一看,如美杜莎般駭人邪魅
“夏卿怡,你還楞著孵蛋呢”宮耀元急得青筋爆起,奈何這藤條只能從外部突破截斷,他邊催促著銀狐,邊暗自運氣,已然準備好重獲自由后與那女子殊死一博
眼見藤條收緊后勒出得點滴血液,隨著樹干蜿蜒向下,又沿著石軌匯聚到祭壇中央,那蛞蝓接收到人類的血液后變的更加興奮,昂起了腦袋,聲音更加洪亮,女子的寶玉也因吸收到濃郁的血氣而通體發亮。
來不及了,女子一旦與蛞蝓合體,以自己與夏卿怡當前的功力是無法抵擋的,宮耀元額頭布滿細密的汗珠,難道他今日真要折在這里
嘴邊泛起一絲苦笑,他若早些,早些看破著女子的蠱術便好了。
恢復自由的宮耀元腳下運氣毫不遲疑的朝著夏卿怡飛去,他想在最后在她身邊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