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朕才剛宣完旨,您怎么就”
“既然皇上交待完了,我蠱毒派的人就先帶走了。”長公主根本不給皇帝寒暄的機會,提著夏卿怡幾個起落便消失在眾人面前。
留下臉色鐵青的皇后與太子,還有眾多不明就里,未一睹楚卿怡風采的南楚百姓。
“起駕回宮”小太監很識趣的開口道。
“母后,這長公主不是從不參與皇位之爭為何兒臣覺得每一次她都像故意與我們作對一般”一回到宮中,太子便急不可奈的和自己的母后就城外的遭遇抱怨起來。
皇后娘娘卻是冷哼一聲。
“她這倒不是爭對我們,只是她也不會站我們這邊罷了”
“母后這話說得兒臣就有些不懂了。”太子明顯涉世未深,對于宮廷之爭中所知甚少,也看不真切。
“你這姑母,只忠于一人,便是她那個弟弟,你得父皇,也許現在又多了一人。”皇后若有所思道。
“所以你趕緊找個由頭,回了那西疆公主,看你父皇這重視得模樣,誰娶了夏卿怡便是掌握了這楚世皇朝得命脈。”
“兒臣領旨,兒臣近日便會想法子將此事辦妥,母后放心。”太子對于涉及到皇位之爭的事向來對皇后都是言聽即從的。只不過,兩人卻沒料到,此番對話一字不落的入了大清早就來請安的三公主楚樂瑤耳中。
“楚公公,本公主突然有些腹痛,怕沾了病氣給皇后娘娘就不進去請安了,您也別告訴皇額娘,以免惹她擔心。”說著,給貼身侍女使了個顏色。侍女立即從袖中掏出一個銀色元寶塞入公公手中。
“公公辛苦,這點心意還請公公收下。”
宮中行走多年的奴才們最是知道如何討好主子,并熟練掌握在不搭上自己小命的前提下為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所以這會,楚公公攏了攏自己的袖口,合上眼簾并自顧自說道。
“今日晨光甚好,倒是不知道哪位主子會是第一個來給娘娘請安的。”說完便也不再看兩人,徑自朝著無人的方向走去。
再說楚樂瑤壓下心底的驚濤駭浪,出了皇后的寢宮便直接奔自己娘親良妃娘娘的辰雎宮而去,剛跨過門檻便再也耐不住性子。
“母妃,不好了,出大事了”
良妃娘娘今日一襲藕色軟紗青羅薔薇裙,外裹白色銀狐皮襖,頭梳飛煙芙蓉髻,點綴幾朵東海明珠,斜插一支別致炫紋嵌白玉花簪,安靜的坐于殿上,說不出的溫婉韻致。
“怎么了,有什么大事,值得你如此慌慌張張失了體統”蹙起眉頭,良妃顯然對于自己女兒這副失魂落魄的儀態非常不滿。
楚樂瑤這才注意到自己適才一路小跑,裙擺凌亂,額頭細珠直流,不用想也知道,只怕面上妝容已融。
“是皇兒太心急,失了分寸,只是女兒”欲言又止的和自己母親施了個遣走下人的眼色,這才繼續道。
“太子要毀婚約,不愿娶我西疆公主為太子妃了”
“什么”良妃娘娘拍了下桌子,激動的整個人都站立起來。
“這又是何故你從哪得來得消息”
“女兒剛想去給皇后娘娘請安,偷聽到她于太子得對話,太子哥哥也同意了。”
“可說了太子想改立何人為太子妃”良妃也不淡定了,本想著若西疆得公主入主東宮,那么即便她膝下沒有皇子,等南楚帝百年之后,有來自母國的女子做新一任的皇后,那么自己和三公主也必不會吃虧,可如今,這局勢說變就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