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怡沒好氣的白他一眼,這個男人怎么無時無刻不在誘惑她。
“不喜歡,沒興趣,少廢話。”
說完也不管對方是什么表情,一馬當先就進了屋子,身后是宮耀元苦澀的笑容。
夜幕降臨,一盤圓月從魚鱗般的云隙中探出腦袋,整個世界彌漫起朦朧的月光,像是升騰起來的一片淡淡銀霧。
夏卿怡如約被帶到夜宴,但此刻她身上已煥然一新藕色長袖煙衫,外套一件粉色鑲著白狐邊的小斗篷,下著杏花蝴蝶環繞百褶裙,長發垂肩,用一根淺粉綢帶束好,玉簪輕挽,雅致溫婉,甚是清秀出塵。
宮耀元看的出神,好在他頭戴一張白狐面具隱去大部分的面容,隔著一個侍女與夏卿怡并排而座。
今夜他總有種不祥之感,環顧四周,只有來往忙碌的侍女身影,他暗付許是自己想多了。
終于,當晚的男女主角姍姍來遲。
夏卿怡這才看清自稱付雅的女人今日一襲橙紅繁花絲錦長裙,配上一件玫紅精鍛小襖,邊角縫制一圈雪白色兔子絨毛。一頭錦緞般的黑發被挽成垂鬟分肖髻戴并在發箕下插著一排墜琉璃簾,盡顯嫵媚俏麗。
她此刻挽著楚澤曦的胳膊緩步從屋外走來,看見兩人交纏的手臂,那一刻,夏卿怡只感覺氣血翻涌,嗓子口一股腥甜,閉上雙眼,她努力調整脈息才將情緒平復下來。
再睜開眼時,付雅正巧笑倩兮的望著自己,幾乎同時夏卿怡臉上也染起濃濃的笑顏。
“今日真時一場誤會,是小女子一時意氣用事,自罰三杯向各位賠罪。”付雅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結束還用余光瞥了瞥身旁的男人。
然而楚澤曦則如磐石般目不斜視,面無表情的光夾著面前的菜,仿若對發生的事全不在意。
“姑娘不必道歉,既是自己人,那說清楚就好,只是我等急著趕路,恐不能久留,明日一早就需的啟程,還請姑娘見諒。”夏卿怡眼見席上兩位男人都出奇一致的保持沉默,只好自己站出來打圓場。
“那是自然,付雅怎好再耽擱在座辦正事,只不過付雅有一事相求,還望各位做個鑒證。”
一股不好的念頭突然出現在夏卿怡腦海,強做鎮定的她嘴角扯出一個弧度。
“姑娘但說無妨。”
“本姑娘對四皇子殿下一見傾心,二見鐘情,三見非君不嫁,希望在座能為我們做個鑒證,今日便定下婚約,至于成婚幾時,全憑四皇子作主。”
此話一出,全場一片肅靜,連倒酒的聲響都匿跡了。
“胡鬧”楚澤曦薄唇輕啟,只吐出兩個字,便繼續飲酒。
付雅卻像瘋了一樣,一把搶過楚澤曦的酒杯,憤恨道。“我胡鬧當日雖未言明,可我們這場交易心知肚明,我為你打探消息做你的雙眼,待你大業一成,便娶我為妃,是與不是明明你都默認的買賣,為何如今拒不承認了,你說,究竟為何這幾月來待我如此冷淡,又想與我劃清界限,究竟為何”
“不是,本皇子從未允諾于你,一切都只是你臆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