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經歷了干爹的魔鬼訓練和長公主悉心的教導,她就決定要通過自己的強大來達成心愿,而且她感覺體內有一股氣流,會隨著她功力的提升和對蠱術的熟悉,日漸壯大,甚至每日晨昏都會于她體內自行游走一圈,使她整個人都神清氣爽。
這樣的改變使她堅信,只要自己足夠努力,根本不需要依靠外力,哪怕是她體內,命運賜給她的“專屬幸運”。
可如今,似乎真到了山窮水盡,別無他法的時候了。
“子衿,你可知道這樣的蠱蟲該如何破解”
女人望著從山上順流而下,悠然流淌的清澈,在陽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彷佛流動的水晶閃閃發亮。完全無法想象這樣純潔的溪水下隱藏著駭人聽聞的邪惡。
“銀蝶蠱,一旦種下,待它長大之后,破繭而出,自然可解。”
腦中傳來子衿一慣沒有情緒起伏的回應。
“我自是知道它的脾性,我是問,如何在它未長大時就能將它逼出體內。”
女人心中著急,語氣也多了幾分不耐。
過了許久,久到夏卿怡差點以為子衿因她不善的語氣不想理自己了,才聽它重新開口。
“此蠱蟲只好精血,并不被其他草藥所牽制,唯一忌憚的便是自己已故同類的氣味,可此蠱蟲善于隱匿,無法探得。”
女人近乎絕望,說了等于不白說,但依舊不死心的追問。
“就沒有別的可能,能讓它主動離開寄宿之人”
“無解除非寄宿之人死去,蠱蟲若不提前離開也將隨之一同逝去,所以在寄宿之人斷氣前,它會尋找其他的宿主。”
聽完子衿的話,夏卿怡陷入沉思,她反復琢磨著最后那句話。
忽地,靈光閃現
“子衿,是否若使蠱蟲感到宿主會將死去,它便會主動自己離開”
“應是如此,蕓蕓眾生都難逃生死之惑。”
得到提示的女子心中已然有了一個大膽的計劃,只是她還需尋個人來商討一番實施的可能性。
“我覺得可以一試,但風險太大,若是失敗,那王大力豈非”
楚澤曦聽了夏卿怡膽大妄為的提議后,第一時間說出了他的顧及。
“可事到如今,別無他法,若王大力挺不過來,便是他為自己種下的惡果付出代價,若他能挺住,便也贖清了自己犯下的過錯。”
女子仰天長嘆,人生似乎一直就是在做選擇題,兩害相權取其輕。
“你有幾成把握”楚澤曦挑著眉毛,試探性的問道。
“我能確保避開所有要害部位,但能不能活下來,全憑他自己的意志力。”
并非想要逃避責任,但這場攸關生死的賭注中,她只能確保她力所能及的范圍。
“包子,你沒問題吧”
夏卿怡視線落在非要杵在他們之間卻只顧啃著小魚干的包子,沒好氣開口。
啊嗚嗚
這一聲,算是尾巴翹得老高,啃得昏天黑地得小東西向主人立下得軍令狀
早春午后的太陽暖暖的,照在人身上有種催人睡意的慵懶,可這樣的陽光卻照不走夏卿怡心中的陰霾,她忐忑的舉著斬月帛,手都微微在發抖。
比她心情還復雜的便是如上斷頭臺的王大力
雖然說好了愿意獻出自個生命來挽救全村百姓的人,可當聽到夏卿怡把過程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