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被歐陽卿贏的問題一下子擊中的太上皇,垂下眼瞼,陷入沉思,
半響,才回過神來,悠悠然道
“聽聞她初入南楚皇宮時確曾有一只靈貓相伴,那模樣與傳聞中也是一般無二”
“但朕與她的幾次相遇,她都是孤身一人,從未見到那畫像中的靈貓”
“你們不提朕確實還忘了有這一遭事,好好把握,興許這靈貓就是此女人的破綻”
“卿兒,你晚些進宮后,不妨讓包子去會會此女子的靈寵。”
“孰真孰假,一試便知”
太上皇瞇著眼睛,將自己盤算的想法和盤托出,視線也始終落在包子的身上,越想越覺得可行。
當轉過頭,目光掃向楚澤曦,卻發現他沉著臉,眉頭緊縮,似是無法認同。
只是經歷了先前老皇帝一番嚴厲呵責,此刻,心中縱有千般不愿,也不敢隨意開口。
太上皇又怎會不知男人敢怒不敢言的心思,一拍桌子,故作發怒狀,
“想說便說,成日里畏畏縮縮的奴才樣,哪有一點七尺男兒的氣概,更遑論還是個皇子”
都點名點到頭上的楚澤曦還哪里敢裝傻充愣,站起身后立馬單膝跪地,俯身行禮。
“太上皇容稟,曦兒覺得,宮里那位假扮的圣女若不除去,冒冒然讓卿兒入宮會有危險”
男人邊說邊用眼角余光觀察岳父大人的臉色,生怕又說錯話,惹他老人家不高興。
而太上皇縱然有千般不喜才尋回的女兒就被別的男子勾走,但知曉男人也是擔心自個女兒的安危,也不好過多苛責,只是板著臉,冷冷嘲諷道。
“卿兒若不入宮,如何證明那女子是冒名頂替的假貨”
“那既然這樣,為何您今日又將吾等的馬車劫下,不讓回宮去”
楚澤曦被老皇帝這波迂回舉動徹底搞懵逼了,
“廢話,回是鐵定要回去的,可全南楚都知曉你與卿兒是一同去送靈的”
“若此番你們直接回宮,下了馬車卿怡定會被當成假圣女而關押,還如此去揭穿那真正作惡之人”
太上皇說得頭頭是道,但楚澤曦卻更加迷茫了。
“不對啊,曦兒更糊涂了,即是全南楚都知曉同本皇子一同去送靈的乃是真的圣女。”
“那一同回來的不就順理成章的必是真圣女么”
男人話音剛落,就見太上皇臉上露出陰郁之色,咬牙切齒憤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