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這個理沒錯,但那假圣女同皇上謊稱,你們歸途中遭遇阻截,他日,隨你而歸的必是有所企圖的賊人!”
楚澤曦一愣,他沒想到對方早將自己的由來,和應對他的大網編織好。
太上皇見楚澤曦因他的話,似是受了打擊,萎靡不振。
又忍不住開口寬慰道。
“倒也不必過份擔心,到時候卿兒同朕一起入宮,你就說你自個逃了出來,與圣女失散。”
“先別急著揭穿那女子,我們看看她會如何應對,我們在暗她在明,讓她也捉摸不清我們的路數。”
“好了,今日便早些歇著,明日,你就自個先回宮,依朕所言同皇上稟告便是。”
太上皇大手一揮,便將一切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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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后,跟隨著太上皇車輦回京的夏卿怡,果然馬車未在城門口遭受任何盤查,一路暢通無阻。如入無人之境。
完全不似楚澤曦進城那日,從城門口到皇宮守衛,再到覲見皇上復命,幾乎將整隊嗎馬車來來回回,里里外外都搜了遍。
好在男人依照太上皇給的說辭,堅稱自己與夏卿怡在歸途中走散了,更是在皇上宣召假圣女出現時,深情并茂的上演了一出舊人重逢的戲碼,那熱情倒把那假扮的女子搞得有些受寵若驚。夏卿怡一想起楚澤曦的來信中對這一段的著重描寫就忍不住失笑出聲。
倒沒看出來,他竟也是能屈能伸的性子,往日里同她一起時總是那一張千年冰塊臉。
夏卿怡陷在自己的思緒中,不知不覺竟快到了壽安宮,太上皇在汴京給自己選的一塊清凈之地。她戴著面紗混在太上皇一眾宮人的隊列后,雖不明顯,但由于衣飾華貴,仔細辨認,卻還是能脫穎而出。
“太上皇此番京郊練兵大半月,甚是辛苦!”
剛邁進壽安宮的宮門,皇上帶著一行侍從便也緊跟前來請安。說是接駕請安,眸子卻一直在太上皇身后的隊伍中打量。
太上皇好歹比皇上長了一輩,這大老遠他一回宮就急不可耐的跑來,明著請安,暗里探查的意圖又怎么不清楚。故也懶得揭穿他,只微微側身,漫不經心道。
“皇上純孝,但也不必在朕這老頭身上耽誤光陰,還是要以江山社稷為重。”
這句話純純的趕人臺詞啊,夏卿怡暗付,就差沒直說,你這一國之君,別老荒廢時間,還不滾回去看奏折去!
強行忍住笑意,只不過肩頭抖動了幾下的小妮子總覺得有人盯著她瞧,嚇得她幾乎還以為自己被人認出來了呢。微微抬頭迎向那目光,才發現,關注她的正是那打著她名頭在宮中橫行霸道的‘假圣女’。
此刻,她正目不轉晴的盯著隊伍中的夏卿怡上下打量,那‘假圣女’一身裝扮與她平日里在宮中的打扮竟如出一轍,那眉眼之間的神態也把握的有七八分的相似,若不是她自己這真身在這兒,幾乎也快要以為眼前的女子就是她自個了。
“聽聞太上皇此番從軍營歸來,帶回一女子,圣上也甚是為太上皇高興,想看看是何等容貌的女子能得太上皇親睞。”
‘假圣女’一開口那嗓音竟也同自己一摸一樣,夏卿怡難以置信的抬頭望向皇上身后的女子,而她,也充滿挑釁的望著自己。
“呵,什么女子,那是朕在北疆認的女兒,此番離開邊關太久,她自個偷偷跑來看朕罷了!”
“這等小事你們也要好奇?還大張旗鼓打著請安的名義來一探究竟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