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上的女人是從遠處拍的,然而即使相隔有些遠,但是仍然能看出她的眉眼是十分精致好看的。最重要的是她整個人的氣質,是混天然的優雅與嫵媚,即使只是在那坐著,都忍不住吸引人的視線。
蘇傅臣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是誰。
沈子楚。
蘇傅臣垂下眼,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然后不知怎么想的,掉了車頭去了那家酒吧。
蘇傅臣來的時候,正好趕上了熱鬧。
一個喝的有些醉醺醺的男人正纏著一個駐場小姑娘不放,開始只是在她旁邊問些露骨的話題,此刻已經有些不安分的上了手。
坐在不遠處的沈子楚先是撐著下巴看熱鬧,見旁邊沒有人上前,于是她嘆了口氣,站起了身,走到一旁隨手拿起一個空酒杯。她抬起手,將酒瓶在桌子上敲碎。
巨大的聲響一剎那間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沈子楚手一抬,沒有給他廢話的時間,酒瓶的尖銳處徑直的指向了男人的脖頸。
男人一怔,咽了口口水。
“酒醒了嗎”沈子楚的聲音帶著些笑意,瞇起眼睛,語氣中卻能感到幾分冰冷,“騷擾小姑娘這件事可沒有什么道德呀,那現在需要聽我和你講講道理嗎”
男人心中雖然忐忑,但卻覺得面前的人畢竟是個女的,應該也只是嚇唬人不會真的下手,于是他的語氣中提起了幾分膽量,“我警告你,你最好給我”
話還沒說完,沈子楚卻反手將尖銳貼緊了男人的脖子,她瞇起眼笑了,“最好什么”
男人喉頭艱難地一動,然后啞了聲沒有說話。
一旁的人見到沈子楚,連忙上頭來勸“哎哎呀,我的沈大小姐,你這種身價的人何必屈尊來和這種人發脾氣呢”
“啊,你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來了。”沈子楚歪著頭,瞇著眼思索了一會兒,然后輕笑著點點頭,尖銳更加貼近那人的脖頸。
她笑著說“我突然想起來我家挺有錢,所以也不缺你住院的醫療費。”
沈子楚從來都是一只無法被韁繩牽制住的野馬。
她活得恣意妄為,就像是人間最漂亮的紅色,高貴艷麗,卻絲毫的不俗氣。
沈子楚終于被人勸下,她懶洋洋地將手中的玻璃瓶往桌子上一擱,然后伸著懶腰轉過身,回到了沙發上慵懶地窩著。
然后一抬眼,和蘇傅臣剛好對上視線。
但沈子楚卻絲毫不避諱,反倒朝著他勾起一個笑容,眼底里帶著幾分勾人。
蘇傅臣眼底看不出什么情緒,他平靜地挪開視線,然后轉過身,朝著另一頭朋友的方向走去。
但蘇傅臣看不到的,是沈子楚在蘇傅臣轉過身后,突然黯淡下來的眼神。
在許許多多值得蘇傅臣去付出精力的東西面前,愛情是最不值得一提的。
異性之間存在著吸引力是件很正常的事情,所以蘇傅臣也從來不覺得,自己對沈子楚的有任何男女之間喜歡的含義。
就像自己會留意花園里最好看的那一片花一樣,這并不是什么值得人嘖嘖稱奇的東西。
直到那一天。
在蘇傅臣看著沈子楚毫不設防的被人下了套,柔弱無骨地依靠在別人懷中的時候,蘇傅臣突然發現,沈子楚對自己的吸引力,遠遠要比自己預估之中的,要強烈許多。
然后蘇傅臣出手了。
有許多東西值得你拋棄理智。
感情并不是經過精密計算就能控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