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口氣,舒舒服服地窩著,總算能夠睡了過去。
睡夢間,她依稀聽到了擾人的門鈴聲。
意識率先反應過來,但是動作卻未能施展開來。
這個點了,她實在是想不到會有誰過來柏悅這邊。
再者也還不是中午,江寂應該也在。
有他,總會有個開門的人。
想到這兒,季明珠放任自己休息。
其實她平日里并不是個貪睡的性子,但是昨夜赴宴,她穿的清涼,又在冷風中站了挺久的時間,當晚回來泡澡放松都沒用,腿肚那兒到了現在都是緊繃不已,像是灌了鉛一般,沉甸甸的抬不動。
她今日反應遲緩,腦海里暈乎乎的,估計也有點受了風寒的原因。
不過季明珠并沒有當回事兒,她因為讀書的關系,常年居住在澳洲,那邊四季溫度稍寒,海洋性氣候的特征明顯,她的住址又毗鄰海邊,一年四季,有三個季節都是蕭涼的海風習習吹過。
因此,她自認為抗寒能力不錯,也就沒當回事兒。
季明珠崴在枕頭間了會兒,那門外的聲音仍舊長短未停,到了最后,變成了急促的間隔,也愈來愈尖銳。
她本來還指望著江寂,這個時候倒是不知道他被哪陣風給吹走了。
季明珠下了床,徑自走到玄關處,而后直接開了門。
倒也不用擔心門外的是陌生人,柏悅樓下的一樓大廳有人臉識別,一切未和宿主相識的人,資料是不會被錄入系統,更別提蒙混過關。
在住戶隱秘性這一方面,柏悅公館做的非常好。
季明珠還在想著能夠是誰在這個點上門拜訪,視線率先抵達的地方,緩緩邁入一雙精致的高跟鞋。
她目光慢慢往上,格外熟悉的臉便落入眼中。
江母雙手抱著肩,下巴輕輕抬起,麂皮大衣裹著有致的身材,烈焰紅唇。
她淡淡睨著人,面上的神情和江寂如出一撤。
目前看來,大抵是因為在門外等太久的緣故,略微有點不耐煩。。
只不過
大概是沒想到開門的人是季明珠,她面上的神情僵了僵,登時便頓了頓。而她方才已經擺好的架勢動作以及那不可一世的氣焰,都在瞬間,被悉數澆滅了下去。
“明珠,怎么是你來開門啊”聽江母這語氣,還透著點不能夠輕易察覺的可惜和遺憾。
方才的擺架子,怎么看都是安排給了江寂。
江母拎著包,也是自來熟,推著季明珠進了房,“先進去,外面冷。”
“伯母,我這幾天都在啊,剛剛你以為是誰”季明珠望著她,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不得不說,剛剛那一瞬,她也被江母給震懾住了。
面對較為熟悉長輩的那般氣焰,就是換做是江寂在季少言面前,估計也差不多
季明珠心里沒底,理所應當地給江寂扣了頂帽子。
“還能是誰,我還以為是江寂開的門。”江母進了屋子,“欸他人呢”
“不知道,我也沒看到他人,不過之前早上的時候,他去洗澡了。”季明珠招呼人坐下,還沒拉人到沙發,就聽到江母意有所指地“哦”了兩聲。
季明珠
江母目光如炬,盯著她,“早上他還去洗澡了啊”
季明珠腦子卡殼良久,驀地不知怎的,瞬間就明白了江母的意思,她臉上如同火燒,像是被火柴棒劃過那般,“蹭”的一下便躥起了熱。
“沒,他工作忙吧,那時候才回來。”季明珠想好措辭,隨即面不改色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