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珠想起自己剛才走出來的場景,原來不僅僅是那句話起了作用,最大的“罪魁禍首”,可能還是在這兒。
一時之間,季明珠不知道該夸江寂對于此的應對是和她有默契,還是說該探討一下這人怎么有時候真的就這么狗這一話題。
季明珠走之后沒多久,趙讕稍稍扯了扯趙老爺子的衣袖,用動作示意他。
雖然趙讕沒說話,但是暗示的意味明顯。
她仍舊執著于此。
趙老看了看自己的孫女,過了會兒,用手拍拍她的肩側,以示安心。
就在他剛要開口,再去催催江寂這幾位助理的時候,那辦公室的門緩緩打開。
江寂直接從里面走了出來。
他冰顏如霜,側臉弧度流暢,面容冽然,風骨自來。
江寂本就話少,在掌權江氏以后,這樣的性子使然,便又給他鍍了層上位者的光輝。
這樣的人,最是有讓他人淪陷的資本。
但這些的評價的所有前提,都終止在他身穿的那件白襯衣上。
江寂襯衣領側有兩串用口紅謄寫的英文,雖然看不清,但上面那顆愛心卻不是這般,歪歪扭扭卻盡顯狂放,明目張膽極了。
更別提,他領帶上有被扯過的痕跡,脖頸上略有幾點紅印,像是被撓的,又像是被不小心劃的。
此番衣容,和江寂之前的穿著相比,簡直是相去甚遠。
聯想到之前從他辦公室里走出來的季明珠。
總而言之,一切盡在不言中。
江寂的三位助理在原地杵了會兒,看了會兒自家老板,而后禮貌地將視線從他的領側收回。
當然,三位特助不想,也沒敢提醒江寂,他襯衫上,有一些沒有整理的痕跡。
如此這般,那都是江寂自己的事,不容他人隨意置喙。
反倒是趙老爺子,看到此景以后,好半晌都沒能反應過來。
他張了張口,反反復復,好一會兒也沒能說出一句話,只末了才緩緩喊了聲江寂。
江寂應聲往這邊走來,緩緩開口道,“趙老,之前所聊的定期投資,我們在會議室里已經談妥,應該沒有大問題。”
頓了頓,他繼續補充,“如果有其他事,在這里說就好。”
趙老爺子登時“唉唉”了兩聲,“確實沒什么問題了,我今天沒走,又從會議室那邊趕過來啊,是想請你幫個忙。”
從剛開始便杵在一旁的趙讕,聽到這句話,面色才稍稍緩下來。
之前江寂出來,她抬眼看到他衣領上的印跡,面上不顯,暗地里卻是狠狠地挽緊了趙老爺子的臂彎。
江寂仍是之前的模樣,面容平靜,靜靜地等著趙老的話。
趙老覺得自己的面子江寂應該還是會給,思及此,也就放開了,緩緩道來。
“我們家讕讕啊,最近在做一檔財經界的采訪節目,她說上次請示了你們這邊,沒有答應。但我聽她提起,你們倆之前是一所高中的,你呢,就看在同學一場的情分上,也看在我的面上,幫個忙,給我這個孫女啊,沖個業績”
趙老話語間,趙讕一直盯著江寂。
自他回國,掌管江氏,繼而再坐穩位置,她只接受到了從四面八方涌入的,有關于他的消息,卻不曾見過他。
兩人之前曾有過的交集,便是高中時期他對于她告白的拒絕,但這并不妨礙之后兜兜轉轉的幾年里,她忘不掉他。
她曾經以為,像江寂這般冷情冷性的人,不會任由家族安排自己的婚姻。
但直至他和季明珠訂婚消息的傳來,一切模糊在時光里的一切又再次回歸到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