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她房門前,江寂剛要側手過去開門,被季明珠給攔住了。
像是突然清醒那般,她開始命令式發話。
與此同時,季明珠纖腿伸展,直接用腳抵住房門,“飄窗,我要那個我沒有的飄窗”
江寂愣了下,轉而看她跟個八爪魚一樣抵賴,直接抱著她轉了個方向,打開自己的房門。
從門口到飄窗的距離不算遠,身高腿長的年輕男人三兩步就跨了過去,直接將她放在了飄窗上。
季明珠沾染上了鋪著軟癱的地方,像是找尋到了屬于自己的港灣一般,直接躺著閉上眼睛。
也沒再亂動了。
江寂凝神看了會兒她,轉身去給她拿了層薄被,輕輕地蓋上。
就在他再次要轉身的時候,手臂被牢牢地攥住
“拳擊江”
季明珠發出了做夢一般的呢喃,江寂沒聽清,繼而緩緩靠近。
這一回,他算是聽到了。
季明珠緩緩的嗓音,還挺清晰。
“唔香腸嘴”
這一夜,季明珠做了個夢。
她夢見自己被亂啃亂咬亂摸,整個人窒息的,像是去撒哈拉沙漠里旅游了一樣。
她分不清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只覺得江寂在她眼里,不知道啃了什么,擁有了一副香腸嘴。
她就在一旁看著嘲笑,江寂見此,神色凜冽,說這樣的殊榮,他就不和她搶了,讓給她便是。
季明珠是個絕愛臭美的姑娘,哪兒喜歡這樣,連忙擺手說著不要不要,但并沒有什么用,最終擁有香腸嘴魔法變的,是她。
這樣的夢太過于荒謬,季明珠“騰”地一下坐起來,直接醒了過來。
她環顧四周,只覺得渾身哪兒哪兒都痛,等到她揉了揉額角,這才覺得一些不對勁。
這兒不是她的房間,而她睡的也不是自己的床。
季明珠的床很軟,彈性十足,哪兒像現在
“醒了”
她還沒回過神來,這樣的一句不輕不重的話語,簡直是平地一聲雷炸。
季明珠下意識從旁邊拿過枕頭,擋在自己的身前,覺得安心了才看過去,“江寂”
她口中的江寂正坐在床側,雙腿隨意地擱著,正撐著臉看她。
“我怎么在你房間”
季明珠最后的記憶是喝紅酒,怎么一醒來在江寂這兒,簡直就跟時光穿梭了似的。
“記不起來了”他淡淡出聲,頓了頓,解釋道,“你昨晚喝醉了,非要睡在我房間里。”
她、昨晚、非要、睡在、他房間里
這還是人話嗎怎么可能
“我怎么就這么不信呢”季明珠雙眼微瞇,狐疑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嗯,除了略有些皺巴巴以外,一切完好無損,“不過我昨晚喝酒了”
她拉長語調,聲音繞了幾個來回,終于下了定論,“你是不是趁我喝醉,就對我這樣那樣了”
而且
就算是她真的說出想要睡他房間的這種話,那也應該是她睡床,他睡飄窗啊
哪兒有人把女孩子拋到飄窗上的道理。
這個鋼筋一樣不為人所動的冰塊,簡直了。
季明珠本想用手指江寂,但是良好的家教告訴她,在這種時刻,還是要保持冷靜。
“到底誰對誰這樣那樣。”江寂輕飄飄睇她一眼,“你真的想不起來了”
說著,他明晰指尖定定地指向一個方向。
季明珠順著江寂指往的地方看過去,是地板。
地板上是一件亂糟糟的襯衫,衣領處都是口紅,旁邊落有的,還有可疑的紙巾,上面看起來,也是紅彤彤的一片,應該是用來擦口紅的。
可這個紙巾要擦,又是擦哪兒呢
襯衫口紅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