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咖啡的間隙,季明珠簡單地和他聊了幾句,而后等到拿好打包袋,很快就告辭了。
認真說來,兩人不熟悉,僅僅是認識這般,也聊不了太久。
江默人還行,性子淡,比較愛獨來獨往,兩人以前也沒親近過。
當然,這里面也有其他的原因,江家的那些事,在江默的出現以后,就不是秘密了。
其實季明珠還挺怵江默的,大概他的年齡比她周圍的那一圈小伙伴都要大。
就連肖譯見了他,都會變的老老實實
拎著咖啡包裝袋進了柏悅,季明珠剛踏入玄關,還沒來得及換鞋,就看到江寂跟個門神似的站在樓梯角。
“江寂,你就直說了,你是不是想嚇死我”季明珠沒好氣地蹬掉鞋子,趿拉著拖鞋走向他。
見他一言不發,季明珠也沒太在意,“喏,給你帶的摩卡拿鐵”
然而江寂沒接她的茬,只是自顧自問道。
“你去哪兒了這么久都沒回來。”
“啊有很久嗎”
統共也才兩個小時啊。
“我是因為早上醒了,死活睡不著了,就跑出去拍東西了。”
“你怎么不和我說一聲”江寂牢牢地盯住她,莫名有點兒像討要糖吃的熊孩子,不追問到底不罷休似的。
“怎么和你說一聲啊那時候你在睡覺好不好。”
季明珠拿著紙提包裝袋的手還懸在空中,停留了一會兒,手腕就被那重量拖拽著往下墜,酸麻感立刻泛了上來。
“我手好酸,江寂你快點拿嘛”季明珠督促他。
江寂看著她,這才緩緩地接過去。
兩人一齊往料理臺走,到了那邊,江寂才從包裝袋里拿出一罐摩卡拿鐵。
“給我的”
季明珠從鼻子里“哼”出一聲,“順便給你帶的,全糖去冰。”
“特意加了芝士奶蓋,甜的。”她說著拆了自己的那瓶,仰頭灌了口。
“你今天去拍什么了”江寂將那罐拿鐵拿在手里,卻沒打開。
“繞著城北拍了一路沿下來的風景線。”季明珠又灌了口,決定之后不僅要囤紅酒,還要囤這家的摩卡拿鐵。
“不過我回來的時候,在咖啡館里遇到了江默哥,然后我們就聊了會兒。”
江寂握著拿鐵的手指一頓,緊緊地收住瓶身,他纖長睫毛垂下來,看不清面上的神色。
季明珠沒有察覺,徑自看向江寂,“他回鄞城了你知道嗎”
然而就是這句話,不知道哪兒觸及到了江寂的逆鱗
“我為什么要知道。”
說著,他將掌心的那瓶拿鐵重重地擲在料理臺上,轉身便往自己的房間走。
很快,客廳內就只剩下了季明珠一個人。
她愣了下,看向大理石桌上的那瓶摩卡拿鐵。
孤零零的放著,沒有被打開。
現在,也沒有人喝了
因著上午的不歡而散,季明珠和江寂再也沒說過話。
兩人同杵在一個屋檐下,分明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距離,卻愣生生像是隔了條銀河,有了結界那般。
季明珠自住到這邊來,沒見過江寂這幅模樣。
但顯然易見的,是她挑起了他的情緒。
可她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哪兒出了錯。
若說是因為江默
那肯定不是。
江家這轟動一時的事兒爆出來,江寂自始至終,冷臉的對象都是他爸江禹城。
對待江默,他是不關心也不打擾的狀態。
換句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