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江寂凝神的視線過于灼然,而季明珠本就是因為等他沒等到昏睡過去,所以睡眠很淺。
因此,在他這樣近乎火烈的目光之下。
季明珠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一般,輾轉醒了過來。
她的眼皮耷拉著,瞇成了一條縫兒。
嗓音嘟囔著,“你回來了啊”
與此同時,因為被江寂掀開被子,空氣里的瑟涼也逼近了被窩兒,她這樣說著話的時候,帶著點沒察覺的輕顫兒。
江寂那邊沒吭聲,下一秒,季明珠感覺床墊一側凹陷了下去,隨著江寂一齊覆蓋上來的,還有掩蓋好的被褥。
江寂在這種時刻,毫不留情地奪走她懷里抱著的say雞,替換上了自己。
而后,那只小雞公仔滾了兩圈,落在了床的另一側。
不過慌神的片刻功夫。
一時之間,季明珠屈身于他方之下,動彈不得。
他壓制住她,牢牢地占著,不給人反悔的機會。
被褥里原本就滿是他身上的味道,這次的相近相貼,感官更加直接。
更多的是洗漱過后的沐浴露味道,混合著睡衣的皂莢香,讓人沉醉于其中。
江寂埋在她頸側吸啜,細碎的頭發撓的她癢癢的。
季明珠還在嘟囔,雙手順勢抱住他,“怎么了啊你”
她一心等江寂,結果迎來的,是他的一聲不吭。
上來就直接這樣,這誰還能受的住啊。
“你專門等我的”他動作仍保持著之前的,而后緩緩出了聲。
“干嘛這樣問哦。”
這個“專門”說的她很是害羞。
其他的不提,好像顯得她很迫不及待一樣。
季明珠本來清明過來,被他噬啃的,又迷蒙起來,“你要是覺得我打擾到你了,我走就是了。”
“怎么會”他悶著哼了下,嗓音像是黑暗里蟄伏已久的獸,一朝見了天日,發出沖出牢籠的嘶吼,江寂徐徐道,“我喜歡還來不及。”
說著,他從她的頸側移開,來到季明珠的唇上。
氣息交互之間,季明珠有點閉悶,她甕聲翁氣了會兒,“你還不睡嗎”
“你這樣等我讓我怎么睡”江寂喘了聲,只覺得天堂地獄,不過如此。
說著,他離開她的唇,雙手撐在她的肩膀兩側,微微伏起身子。
床前盞黃的暖燈氤氳,季明珠的視線中,看往他凝墨的眉,漆黑的眸,筆挺的鼻梁,微微抿著的唇。
風華絕代,清癯迷人。
季明珠從他的眼里,以及方才的動作里,感受到了他對于自己的迷戀。
無論是精神上的,還是身子上的。
被褥里像是燃起了一盞火爐,季明珠嚶嚀了聲,“喂江寂你壓的我好重。”
“沒壓著你。”
“是下面”
哪兒曾想,此話一出,某些硌著的感覺又上來了。
驀然的,突如其來的,打的人措手不及。
像是春天里,雨水過后,從泥土里掙扎著躥出來的嫩芽兒。
而后,變本加厲的,長成粗壯的樹干。
“你你”季明珠說不出話來,一時又氣又羞又惱,“我好心等你,你這樣報答我”
“你太美了。”江寂稍稍俯首,嗓音醇的像是泡了上百年的紅酒,“忍不住。”
季明珠欲哭無淚,“我只是單純地想跟你抱一下你怎么這樣啊”
但不得不說,她又是極為喜歡的。
被心上的人毫無保留不應該是說被江寂這種人毫無保留地夸贊出“你太美了”這種話,是很要命的。
起碼現在,她就有點兒呼吸不過來了。
江寂是誰江寂是江氏的絕對掌控者,鄞城百年豪門承衍的大佬,以及許多人心目中的清冷男神。
這樣的人,在為她狂歡,神魂顛倒。
在為她忍不住:
季明珠抓狂了會兒,繼而試探著問道,“那江總,你現在親完了沒”
相比這樣的,其實她更偏愛于江寂抱著她,安安穩穩地躺著。
“沒。”江寂簡單地應了聲,復又俯了身下來,占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