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都快蕩出花了
江寂懶得理他,修長指尖攥住酒杯,往后仰靠在吧臺上,修長的雙腿隨意地擱著,而后,他緩緩地看向角落里的季明珠。
肖譯順著他視線望過去,了然以后,目光再回來的時候,頓了兩頓。
江寂領口雖還是之前的那般模樣,正正經經的,但是他領口的旁邊,可就不那么正經了。
細碎的一小圈兒,是牙印。
雖說淺淺的,不算太重,但湊近了也還可以清楚地看到。
還真是折煞人了。
“喂你領子”肖譯提醒他,用手往自己的脖子那兒點了點。
江寂明晰指尖湊上去,用指腹在上面輕輕摁壓了下。
“我知道。”
他偏頭應了下,聽那語氣,還帶了點回味無窮,百轉千回的意思。
肖譯從一開始季明珠的提議,就陷入了這對情侶怎么這么煩的態度到這對情侶怎么這么膩歪的態度。
肖譯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兩人又聊了會兒,一直在遠處的吳恙朝著兩人走了過來。
這個時間點,吳恙過來找誰都不可能是找他肖譯本譯的吧。
肖譯也知趣,和江寂打了聲招呼,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在這兒,我過去小八那邊,找一下連棠。”
江寂掀了掀眼皮,點了下頭。
吳恙湊上來,和江寂打了聲招呼,眉稍稍揚起,“碰一杯”
“抱歉,我不喝酒,等會兒還要開車,和未婚妻一起回家。”
吳恙的動作頓了下,只覺得江寂最后那一句,像是格外強調的一樣。
就連表情,都和當初在溫泉酒莊里遇見的一樣,冷漠淡然。看他的時候,格外的不善。
吳恙徑自和他碰了杯,啜了一口酒后,“你對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沒有。”江寂應了聲,一副不怎么想要聊下去,要趕人的模樣。
吳恙覺得好笑,他想起高中樂隊公演的時候,江寂每周都會來看。
但從不來后臺,其他和季明珠相識相交的,都或多或少的會來后臺慰問一下,反倒是他這個幾乎每次都捧場的人,只默默地站在最后面那十分不顯眼的位置,等到結束了,再默默地再離開。
有幾場沒有季明珠的時候,斷然看不到江寂。
要說為什么吳恙對江寂印象深刻,還是因為那股子莫名其妙,又沒由來的敵意。
雖然沒有完全表現出來,江寂的情緒也沒有寫在臉上,但吳恙就是感受到了。
吳恙個高清瘦,單眼皮,白皮膚,長得很清秀,在樂隊里的表現卻又酷炫,這般的反差萌讓他在讀高中的時候,獲得了不少女孩的青睞。
人氣僅次于那幾位學長。
但那時候大家都年輕,吳恙比這兩人還小一級,就和季明珠開玩笑似的,順帶提了下。
當然,提的是江寂來看表演的事,沒提其他。
得來的回應是「怎么可能每場都來啊你瘋了嗎」「你一定看走眼了」「不過我確實威脅了他讓他來看」「偶爾是能夠看到他」之類的話。
“我們倆沒什么,就是偶爾聊聊的朋友。”臨走前,吳恙又說道,“她好久沒練了,這次為了你前前后后忙了一個月。”
季明珠又是個追求完美的,說什么要表現出絕佳的狀態,一丁點兒的差池差錯都不想要有。
吳恙他們自己還有事,被季明珠拉著,都快逼瘋了。
看著吳恙離去的背影,江寂陷入了沉思。
他確實知道兩人之間沒什么。但是,有時候哪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江寂之前也曾祈盼過,能夠自控住本身和本心,但最后的結果是,他還是回國了。
天臺包廂的熱鬧并未持續太久,季明珠被江寂半拖半抱著離開了金鼎。
她本來牢記著在今天這樣特殊的日子里,一點兒酒都別碰。
按照以往,指不定得被江寂乘機而入,折騰的死去活來。被哄騙久了,季明珠自己是覺得摸透了江寂的小心思,也摸清了他的一些小手段。
但是大抵就是因為不斷地提醒著自己,以至于后來,就跑偏了。